百里襄松了口气,缓了缓神才进去,特意看了一下被自己动过的锦盒,发现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这才进了内室,地上的衣裳都还没被人动过,看来自己走后还没人进来过。
他彻底放心了,轻轻挂起罗帐,帐中一下子明亮起来,锦被玉枕中的女帝眉间微微一皱,脸色稍有不悦,撑开了一条细缝,瞧见是他,收敛了不满无力的轻打了一下。
“放下,有些刺眼。”
“还不起身”
她没答,拉着被子转过身,光滑的脊背就露在外面。
百里襄从善如流的把罗帐放下来,走去内室的桌前坐下,随手翻了翻摊开的竹简。
本来是担心有人趁自己离开后来告诉女帝昨晚送来了消息他才急匆匆的赶回来的,现在看来还没有人进来过,百里襄这就很放心了,毕竟让她知道明淮在庄园那么久,景玉又要受罪了。
女帝挑开罗帐慵懒的瞧着他:“你出去过了”
“唔,去跑了一圈马。”他显得很自然:“还去了庄园,和景玉闲聊了两句我就回来了。”
女帝微微皱眉:“你倒是精神,只是苦了我,腰酸的很。”
百里襄笑了笑:“我喝了酒,你还来缠着,没办法,是你自找的。”
这个回答让女帝有些懊恼,拉了毯子裹住身子,赤着脚就下来了,去到他跟前瞧了瞧百里襄在看的书,拿过来丢到一边。
百里襄有些无奈:“又怎么了”
“你昨晚发火了。”女帝点着他的心口:“你把火气都撒到我身上了,就因为我赶走了景玉,你就不在乎我受不受住,一大早的还跑去关心她。”
百里襄有些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