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没有睡着,熬着低烧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冷热交替和眩晕恶心,会让瞌睡虫不断的接近又不断的远离,她闭着眼不发一言,手里捏着那块土黄色的麻布,也不清楚在想什么。
把淮南伯一家的事情处理之后已经天黑了,容湛满身疲惫的回来就见江寒坐在大堂,看模样就是在等人。
“江大人。”
江寒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容湛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没有斩草除根”
容湛很维护景玉:“女君对东川百姓从来不做斩草除根之事。”
江寒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淮南伯府犯了大罪,不判灭门之罪,女帝只会怀疑她的用心。”
“江大人既然觉得不妥,倒不如去听听的女君的解释。”容湛对景玉十分有信心:“一年多了,女君稳重了不少。”
江寒没再出声,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去问一问,容湛还要去回禀景玉,也没空在这等着他思量,只能先见礼离开。
屋里烛火亮着,几个侍卫守在屋外等候吩咐,灵鸢在屋外熬药,容湛凑近闻了闻:“薄荷草”
灵鸢点头,看看屋里小声说道:“低烧了一日一夜,嘴角都起泡了,什么都吃不下,大夫说喝些降火的,不然吃不下东西更加熬不住。”
容湛眉间微微不忍,看了看大堂的方向问道:“江大人知道吗”
灵鸢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还是送来了参汤,只是大夫看见他送来参汤还发脾气了,说起烧还喝参汤会害死女君的,江大人听后就自己把参汤倒了。”
容湛了然,怪不得江寒一个人坐在大堂呢,原来是碰了一鼻子灰啊。
他正要进去就看见江寒来了,灵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