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襄和女帝都没有传消息来,德阳着急的睡不着吃不下,身体自然就病了,屋里烧着火盆铺着厚毯,倒也不冷,她就窝在被子里,神情略微憔悴。
“阿姊,母后他们会没事吗”
景玉往火盆里加了些银屑炭:“我们俩在这出事了母后都不一定会出事,瞎着急什么呀,药喝了吗”
德阳吸吸鼻子:“我不想喝,我就想知道母后和我爹还好不好。”
景玉走过去在她额前探了探:“都有点烫手了你还不喝药,找死吗”
德阳看了看她,裹着被子里不出声,婢女把药端来,景玉嗅了嗅递给她:“把药喝了,立刻马上,不然我可动手灌了。”
她别扭着起来,喝了一小口就苦的把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景玉又把蜜饯递过去:“良药苦口。”
德阳看了看她,一仰头全部喝了,然后吃了两个蜜饯继续倒头睡下去。
景玉也懒得和她多说话,过去桌后坐着,随手拿了竹简来看。
容湛走着进来,看了看帘帐后的德阳,小声说道:“女君,女帝开始出手了。”
景玉从竹简上移开目光:“钓出来的大鱼有多少”
“宗亲钓出来了三成,现已尽数抄家下狱,王夫携五万人马,配合江大人前后夹击,叛军一路溃败。”
景玉总算是放心了:“女帝不过稍缓平乱,那些人就一头扎进来,果真是够蠢的。”她讥讽了一番,转头就看见德阳窝在被子里瞧着他们,被发现了还立马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景玉也不管她,继续问道:“郴州一事的幕后主使当真是汝阳王”
容湛摇头:“尚不清楚,但是就现在对战的人来看,没有少年小儿。”
景玉闭了闭眼:“那就不是他了,只怕汝阳王又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