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的事情一闹就是近一个月,各种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茶楼酒肆的食客们都已经把这些事编纂出数个版本,景玉一行人六月初赶到临安时,流言已经满天飞了,甚至有传言说东川女君已经在郑国诞下一子了。
景玉一路上都听着这些流言过来的,脸色越发沉凝,她们在临安城外暂时停住,来到一处庄园暂歇,夜里吃过饭,景玉让人备水沐浴,苏鱼帮着她收拾。
一路上,苏鱼已经接受了景玉的身份,她的聪慧,她身边的侍卫,她的许多举止,本就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该有的,苏鱼早有准备,虽然景玉的身份比她猜想的还要高贵,但她也坦然接受了。
近来天气炎热,沐浴的水里便泡了装着薄荷叶和橘皮的香囊,她泡在水里,头发挽着,细细碎碎的垂下来了不少,苏鱼拿着竹瓢,舀了水淋在她身上。
景玉一直没说话,出水后披了衣裳就睡下了,自从接近临安,她就话少了许多,有时一整天都不出声,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苏鱼在路上也悄悄问过容湛,容湛告诉她,有人会拿景玉的清白做文章,若是处置不当,景玉必死无疑。
得知缘由的苏鱼吓呆了,这几日也替景玉想着办法,可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原本想着自己为她证明,可一想女帝连景玉都不相信,怎么会相信自己的话,为此只能跟着干着急。
第二日一早,天色未亮景玉就起身了,是苏鱼从未见过的勤快,不似在新郑那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她的衣服早就有人送来了,苏鱼小心的替她穿上,是极其柔软漂亮的料子,正红色的袍子,袖口密集的绣着精细的凤纹,同样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