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暗暗心道:还好跪的远。
黄子杞急急忙忙的劝道:“王上息怒,王上息怒。”
郑王脸色铁青:“去,传旨,就说太子灵期已过,让驸马和公主今早离京,日后,无召不得归。”
这话,就是要把敦咸赶出新郑了。
黄子杞赶忙去传旨,徒留明淮一个人在殿里,郑王缓了许久才说道:“你故意带本王过去的”
明淮倒是很实诚:“是,姑奶奶举止失当,已经不是头一次蔑视父王了,只是人人畏惧姑奶奶,不敢让父王知道,这反倒让姑奶奶越发纵容,竟开始欺压王室夫人,儿臣想,郑国乃是礼仪之邦,姑奶奶不该僭越礼数,父王是一国之君,也不该被蒙蔽,所以才带父王过去的,父王若是怪罪,儿臣甘愿受罚。”
郑王沉默良久:“你没错,是本王错了,一直由着她。”
对敦咸,郑王肯定是不忍心的,可是敦咸太过目无尊上,已经侵犯了郑王的底线,所以郑王才会把她赶出新郑。
鉴于这事,景玉听明淮回来说了后,只给了两个字:“活该。”
苏鱼也接口了:“对,就是活该。”
明淮听着她们俩骂,也没什么表示,不过在敦咸出发那日,理应去送行的他反倒待在府上闷头睡大觉了,还不许任何人打扰。
苏鱼来送茶点的时候,就见景玉在廊下坐着插花,屋门紧闭,周围也没其他人。
她轻手轻脚的过来,又轻手轻脚的放下东西,轻声问道:“还睡着呢”
景玉往屋里扫了一眼:“年轻人,精神头一过就废了,必须得好好养养,守灵那些日子,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觉,谁受得住”
苏鱼笑了笑:“也是。”
她折身离开,又记起什么回身过来说道:“我听说三公子的夫人要回娘家去探亲了,你要去送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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