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得救的女子和家人相见。
激动幸福的女子心有所感回头看向码头并未看见小船,举目远望,小小身影划船载着船头孤立女孩隐入江面白雾,好似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
“同一个世界不同命,有缘再会。”
白雨珺嘀咕一句,水雾茫茫舟远去,铁球唱渔歌依旧是那么的难听刺耳。
平缓水域穿山甲划船戏水,湍急河道直接抓来几条鱼精水怪拉船,即便受伤也可以用气势吓住水怪干活,于是,大江两岸某些渔村传闻有女鬼御使水妖拉船疾行,日行百里,水雾遮掩不可见。
沿途风光大好,可惜咳嗽胸口疼痛无法吹笛相映。
生命就像长短不一的旅途,莫要太过匆忙错过沿途风光,此生能有几回闲,能做的唯有在抵达终点前记住路上的美好。
夜傍渔寨宿,但见壮观风烟画轴中。
路上有风景也有骚扰,大江有大江的规矩,当然,不是人的话用不着在乎。
只顾赶路不管闲事,有水匪抢劫过往船只捞钱财,小船晃晃悠悠从正在忙碌登船或抵抗的混乱水域经过,懒得搭理这种几千年都戒不掉的独特发家风俗,落水者挣扎抓住小木船船舷求救,铁球会非常认真的挥动船桨把人打走,有时间往岸上游多好。
有水匪为船头女孩容貌所诱惑欲抢人,最后死都不知如何身亡,江面多浮尸。
某日。
行至某江边县城,白雨珺忽然想起距离此地并不是很远的旧识。
“铁球,咱们上岸走。”
“船咋办……”
“咳咳……推江里随流而去吧,这样比较有诗意。”
“哦。”
小木船随波逐流渐渐远去,岸上,一大一小俩身影走远,某个习惯了划船的穿山甲回头凝望木船略有不舍,在江上的感觉真的很有趣。
铁球还是喜欢陆地山林,因为有蚂蚁吃。
“老大,咱们现在往哪走,南荒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咳去看看很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人类总是动不动死亡。”
翻山越岭自在赶路,偶尔路过村镇会去买些食材物资补给,又或者从某个贪图美色的纨绔身上抢来金钱花费。
穿过竹林,看见一片熟悉的荷塘。
当年离开南荒心有所感等待天命时在此地歇脚,躺荷塘里呼呼大睡,还在潭边钓鱼,恍惚一瞬已百年,有句话咋说来着,时间真特么不值钱。
远望青青竹海山岭,那山上有一座庙,一座与众不同的庙。
“咳咳……上山。”
竹林苔径,山泉石鼎飞云缥缈。
小路略微拓宽少许,石板覆盖厚厚竹叶,风吹竹海沙沙响悦耳,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竹泉寺是否还在,那一对奇葩师徒是否重修快要坍塌的破庙,他们……还活着否
穿行碧绿青竹林小径,转过几道弯,看见当初摇摇欲坠破庙焕然一新,虽说没有那种金色琉璃瓦和昂贵木料但有一种脱离铜臭味儿的意境,一眼看去很舒适,那种特殊感觉用昂贵材料做不到。
大门重修了,不会砸死人,再也不用翻墙进去。
敲门,咚咚响。
半天也没人回应……
白雨珺笑笑,转弯朝庙旁那破菜地走去。
当看见菜地里三个身影后白雨珺差点没把蛇胆咳出来……
“我尼玛!大蛇没死很正常,你们两个咋还不死这都几百年了老惠贤你是妖怪变的吗敢不敢死一个给我看看!”
再三确认菜地里三人都不是鬼,是活生生的存在。
一个嘴巴有尖牙的小男孩蹲地头忙碌生吞老鼠,从气味来看是当年那条给老贤惠护道的蛇精没错,多年后终于化形却又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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