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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情绪堆积在一起,早就在他心中形成汹涌的波涛。
只不过他娘毕芳一直告诫他,他爹是个风流种不假,可他爹不愿意惹麻烦也不假,要是他爹知道他的存在,他可能会完犊子。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在他娘的鞭策下走来的,就是为了足够优秀,优秀到能够压倒那个光明正大的弟弟韩方知,能够优秀到让他爹认可他的存在。
明明他们母子俩更早的出现在他爹的生命力,最后他爹偏偏娶了别人,毕承州一直以来对此都是愤愤不平的,可他又毫无办法。
这些情绪在他心里堆积堆积,又被他压制着不发作出来,他知道一旦因为这些闹情绪,他可能连被他爹认可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今晚来这里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克制韩方知的东西,这是他意外得来的机密,却没想到原本一切顺利,他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的时候,被康康给撞见了。
那种功亏一篑大起大落的心情终于打破了他情绪积压的洪水大坝,他控制不住的打开了一个宣泄口发泄自己的情绪,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一砸上头。
康康倒在地上,一滩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蔓延开来,鲜红刺目。
毕承州在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忽然就回过神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康康心中又泛起一阵恐慌,手抖的扔掉了凶器,他杀人了
他杀人了!
怎么办……毁尸灭迹吗还是就这么逃走,从此继续过他见不得光的日子,浪迹天涯去
毕承州一时间心中很乱,消瘦的脸上蜡黄蜡黄的,喉头好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呼吸困难,他蹲下去推了推康康,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指挥自己的身体。
“你在干什么”
“啊……”
门口突兀响起的说话声吓得毕承州一下子坐在地上,柳媛站在那,门缝里挤出去的光线只只照亮了她一半的脸,一般陷入阴影中,半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阴森可怖。
“你想做什么把他藏起来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柳媛拉开门一步步缓缓走进去,毕承州身体在发抖,双眼瞪的铜铃一样盯着她的脚步,她的每一步都好像剪刀戳在他的恐惧上。
逼着他崩溃。
柳媛走到康康面前蹲下来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干得漂亮。”
毕承州:“……”他懵逼了,她说什么她不是这小孩的姐姐吗弟弟被人杀了她居然说干得漂亮
柳媛没理会毕承州的惊异,冷笑着看着康康:“死小孩,早死早超生,免得长大了跟我争家产,贱种。”
毕承州大概知道了她为什么不计较弟弟的死,但他没有马上释然,谁知道柳媛是不是演戏诓他。
柳媛又看了看旁边砸伤康康的凶器,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抽出纸巾捏起来擦了擦,一边擦一边道:“指纹什么的要清理干净,也不要留下任何你来过这里的痕迹,把那见鬼的表情收一收,别让任何人觉得你有不对劲的地方,剩下的交给我。”
毕承州吞了吞口水,感觉脑子终于清醒点了,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现在声音都是嘶哑的,依旧有些发抖,不过比刚才好多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他需要搞清楚状况。
柳媛抬眸:“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我不知道你弄死这个小贱种是为什么,不过我倒是挺希望这个小贱种死掉的,顺便他的死,我还能再消费一次。至于你……”
她顿了顿,“不想身败名裂最好跟我合作,我可是抓着你的把柄了,这小贱种到底是我弟弟,我是不是揭发你,全在一念之间。”
毕承州第一反应是想连她一起弄死算了,他讨厌受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