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妃难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以后,恼怒难堪都褪去了,心里慢慢的涌上害怕和心虚来,问一直侍立在旁边的丁妈妈:“妈妈,我该怎么办”
这话丁妈妈也没法儿答,她轻轻上前替郑王妃倒了杯茶,看着上头淡淡飘起的烟,低声道:“都说夫为天......您既然都已经嫁过来了,自然就该听王爷的话,王爷待您也算得上不错了,我不懂许多大道理,可是咱们的日子比起从前.....实在不是一般的好过了,王妃,王爷这回连说叫您不想过就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心里头是真的恼了您了......”
她本意是想要郑王妃去服软道歉,最好是能去卫安那里说动卫安,毕竟真正能说得动郑王的人,恐怕也只有卫安了。
宝哥儿毕竟还小呢,连爹娘都刚能喊,他懂什么
郑王妃不乐意,坐着长吁短叹了一阵,叫丁妈妈去拿帖子请太医,虽然刚才恼怒是恼怒,可是有句话她还是知道的。
要是宝哥儿真的有什么,那她也跟那些下人一样没什么指望了。
等到太医来了折腾了一阵,宝哥儿也吃了药安稳的睡过去了,她才疲倦的想要打发太医。
谁知道这回这位施太医却没有立即就走,恭敬的弯着腰说宝哥儿的病怕是有些不好,得长期调养的话。
郑王妃没料到他这么说,诧异的直起身子来反驳:“怎么会呢不就是因为着凉所以有些反胃吗他平时身体好的很的......”
别的孩子都畏畏缩缩的怕见生人,这么小的年纪通常是被乳母片刻不停的抱在怀里,捂在屋子里,经常有个这个灾那个病的,可是宝哥儿却不同。
卫安时常领着他到处去,他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很惹人喜欢,身体就更不必说,连风寒都很少得。
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会忽然就说病的有些重呢
郑王妃着急,施太医便急忙安抚道:“您也不比太过着急,有些孩子是这样的,平时看着没什么.....可是我把了他的脉象,总觉得他似乎有些.....先天不足......”
郑王妃愣住,诧异的反问道:“先天不足!可是之前孔供奉他们都来给看过的.....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再说宝哥儿明明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怎么会是先天不足的孩子呢
施太医施施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头:“有时候先天不足,不是表面上就能看得出来的,比如说这人有时候不舒服的地方未必就会在小时候显现出来,要长大了才发病.....而每个大夫专攻的方向也不同,孔供奉治外伤好些,徐太医便是小儿科好些......我刚才摸到小世子的脉象,总觉得虽沉稳却又时而急促,而听他的心跳,也异于常人......”
郑王妃愣住了,听他说的这样头头是道,便急忙扬声让人把孩子抱来,自己伏在儿子胸口上,果然听见他的心跳的又急又快。
她自己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揪起来了,急着问下手的施太医:“
这样的病是不是心疾若真是新机,那又该怎么医治!”
这一瞬间,郑王妃心如刀绞,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目光定格在了面前的施太医身上,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施太医却摇了摇头:“也未必就是心疾,或许只是先天不足,所以孩子有些弱症,导致心跳加快,动辄难以喘气.....这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