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他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尽管心里害怕,可是他早就知道卫安的能耐,所以尽管这么快就被抓住,他也仍旧还能保持镇定。
外头闷热,可是这不知在何处的密室里头却阴风阵阵,地上又潮湿的厉害,到处都是乱窜的老鼠和不知名的虫子,他缩了缩脚,看着何斌和雪松,寸步不让的昂着脖子:“要杀便杀,别妄想我会说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何斌跟雪松,忽而又志得意满的笑了:“怎么是要逼供,让我给你们主子脱罪吗”
论理来说,如果卫安跟沈琛真的破了他的局的话,来抓他们的就是官府的人了,可是现在官府的人却并没动作,反而是卫安跟沈琛不远千里的派人来了这荆西抓他们。
难道是,他的计谋成功了,在京城卫安跟沈琛束手无策,所以从哪里得了线索,因此要把他们弄回去当证人么
可是这样也不对劲------如果京城那边成功了,知府也不会被抓了。
他想的有些头痛,却笃定卫安还有需要用他们的地方,一时有恃无恐。
见楚景行见的多了,雪松很了解他们的为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楚景行跟的久了,薛长史他们这些人也都变得不伦不类起来。
他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原本没怎么想开口的,却忽然开口了,他笑完了,才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戏台上的丑角,问他:“你以为我们要你说什么逼供逼什么供像你们这些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会说人话吗”
薛长史便涨红了脸,他平生最受不得被人羞辱。
当初就算是到了绝境,被人羞辱,他也冒着会被发现身份的险境,愤而怒起,将那些人给杀了。
那还只是普通人。
而面前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仇人的心腹,他冷笑着咬牙切齿:“少得意,你们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四个字,总是被他们这么轻飘飘的拿来威胁人,什么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都不是性命,除了他们自己。
雪松根本不为这个动怒,他甚至连看也不再看他,拦住了何斌,低声道:“不得好死我们会不会不得好死你怕是看不见了,可是你那些兄弟,却真正的会不得好死。而他们会这样,都得拜你所赐。”
他观察着薛长史的表情,见他似乎不可置信,就看着他:“暗地里杀人,折磨人,不是只有你们会,也不是只有你们做的出来。”
薛长史就有些怕了,他现在摸不清楚卫安他们的底细,不知道他们究竟打算做到哪一步,就出言试探:“缺了我们,你们那位郡主和郑王爷的罪名洗的干净吗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想从我嘴里榨出些话来.......”
何斌抱着胳膊,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惹人厌恶,不像个正经的读书人,反倒跟街上那些拐子牙子没什么两样,嘴脸都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把人命当成生意,当成跟人谈判的筹码。
他跟雪松不一样,懒得跟这样的蛀虫废话,笑了一声引得薛长史看过来,就道:“你怕是想多了,罪名什么罪名郑王爷好端端的,虽然在山东失去了消息,可是圣上已经下令让山东官府尽力寻找了,而我们郡主,那更不必说,刚跟平西侯定下了婚约,婚期临近,礼部正奉旨准备婚礼,何来什么罪名不罪名的说法”
薛长史冷笑着不肯相信:“如果真的没有,那千里迢迢的来荆西找我们这么大动干戈,来平西侯的心腹都出动了,啧啧啧,那可真是大手笔啊。”
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