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奶奶气急败坏的出了门径直回家,见了庆和伯夫人极委屈的问:“娘是从哪里听见的消息人家定北侯府那位老太太一推三四五,口口声声说不可能,又说服侍的人都是有名册的,绝没有丫头被那个狗杂种带走”
私下的时候,大奶奶等人向来是不加遮掩的,喊林三少从来不肯好好的喊他的名字。
庆和伯夫人脸色也一下子就变了:“没有”她面色难看的摇头:“怎么可能没有”
又立即把矛头指向了大儿媳妇:“是不是你不会说话,让人家卫老太太生了气”
卫老太太出自明家,那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指不定就是林大奶奶不会说话,哪里说的不好了得罪了人家。
林大奶奶委屈的很,瘪了瘪嘴上去搂住了庆和伯夫人的手臂:“姨妈人家也不是傻子,是个人都知道这样做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她看着庆和伯夫人慢慢难看下来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滑到地上端端正正的跪着:“好歹都是一家人您这样做,恐怕到时候被人觉得不慈”
林大奶奶有些瞧不起庆和伯夫人的做派,大家族的出身,居然还容不下庶子庶女,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算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办不到,去找庆和伯啊,找什么小孩子的麻烦
她有些头痛。
更觉得母亲糊涂,非得打亲上做亲的主意把她嫁过来给姨妈当儿媳妇。
庆和伯夫人向来是个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人,她自己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对于别人却又不是那个要求了。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给大房添了多少人,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开枝散叶,她实在是腻烦了。
这回豁出了脸皮去办这么阴损的事,林大奶奶已经觉得很是丢人违心,看见卫老太太的嘲讽和三夫人的若有所思更是已经无地自容
庆和伯夫人忍无可忍,伸手猛地把杯子劈头盖脸的朝着林大奶奶砸,一面砸一面歇斯底里的哭:“我这是为了谁!我这是为了谁啊!要不是你丈夫不争气,立不起来”
“觉得我不近人情觉得我丢了大户人家的脸,让你没摆成伯府少奶奶的脸了!早干什么去了”
庆和伯夫人闹的厉害:“你以为你对那个白眼狼好那个白眼狼就能网开一面放过你们!你们少做梦了,想想老二是怎么死的他就是个狼崽子,狼行千里吃人”
林大奶奶被烫的厉害,忍不住真的又惊又惧的哭起来。
庆和伯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吴嬷嬷觉得不像,又见庆和伯夫人根本没注意的上大奶奶的伤势,叹了口气就连忙扑上去揽住了匆忙立起来要跑出去的林大奶奶,一面连忙冲庆和伯夫人道:“夫人!大奶奶烫伤了”又朝愣住了的庆和伯夫人使了个眼色:“夫人,您向来疼大奶奶疼的跟什么似地,蹭破了点儿皮也要心疼半天的”
林大奶奶垂着头一个字都不想说。
庆和伯夫人这样自私的人,指望她疼谁呢除了一个庆和伯,别人就没被她放在心上过,就连她亲生的孩子,她口口声声心肝儿肉,却仍旧动不动就破口大骂,横眉冷目。
庆和伯夫人还是顺着吴嬷嬷的话下了轿,不自在的抚了抚自己头上的金玉满堂娇分心,让人去拿烫伤的药膏来,一面还是要同林大奶奶唠叨:“要不是我,你们在这个家里,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个小畜生有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