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了这一句,他的脸色就愈发的显得阴沉和锋利了,问胡长史:“然后呢解决了萧家跟夏家之后,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胡长史咳嗽了一声,有些为难和迟疑。
楚景行却已经猜到了,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他,本来我便不是在他身边养大的,跟不是他的儿子也没什么两样。他从来便不把我当成他的儿子,有我跟没我,有什么区别”
得,看来这位是自己想通了。
胡长史摸了摸鼻子:“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只是王爷想着,让您先回封地去。”
没有想着什么半路毒死病死算了的事。
楚景行却并不觉得这就是法外开恩了,他笑了笑,拖长了音调嘲讽的哦了一声:“这样啊,还留了我一条命,这父亲当的也是仁至义尽了。”
一直说这些抱怨的话没什么意义,胡长史打断他:“您想怎么办”
他作为临江王的心腹,本该有很好的前程。
可惜却下错了赌注,以至于如今进退维谷,心里实在是忐忑。
楚景行看透他的想法,讥诮的牵了牵嘴角,双手抱胸往后一靠,干脆问他:“长史见多识广,也深受父王的信任,不如长史指点指点,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
胡长史是想过了的,一路上他就在不停的想着对策。
而进了京城之后,训斥过楚景行,他对外说要回通州去探亲,便一直窝在了这密室里,听楚景行他们把这些日子做的事仔仔细细的全部说了一遍。
他心里早有对策了,如今便看着楚景行问:“只是不知道世子有没有这个壮士断腕的决心。”
楚景行哦了一声,状态甚至还算得上悠闲:“长史说罢,说完了,我自然知道该不该办,能不能办。”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郡王和侯爷都已经对王爷和盘托出了,脸是已经撕破了。”胡长史一一的给他分析,在纸上写了个杀字,问楚景行:“不知世子觉得如何”
楚景行便摇头:“现在父王对我深恶痛绝,就算是楚景吾和沈琛都死了,还有一个楚景谙正在等着螳螂捕蝉呢,他怎么办”
之前他是不断的想杀楚景吾,那是因为那时候他的名声还没如今这样坏。
胡长史胸有成竹的摇头:“他不会成为世子的障碍的。”
他在纸上画了条线,将晋王标注出来:“他不过是庶出,又无功绩,世子虽然您那样的名声在外,可若是您立了大功呢”
“譬如说”楚景行来了些兴趣了,微微一点头:“接着说。”
“譬如说,沈琛跟小郡王遇刺,凶手乃是晋王所为,而您奋勇救弟.......”胡长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长的道:“虽然这样是牵强了些,可是伤做不得假,到时候再有我们替您美言,您还有长公主的支持,跟他一争是没有问题的。”
说是容易说。
“可是杀死沈琛跟楚景吾谈何容易。”他冷笑了一声:“他们两个比狐狸还要精明,何况父王还把一些暗卫给了他们。”
这也是楚景行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
他作为正经世子,反而被收走了世子印信,一无所有,那些王府在京城京营的人脉都给了沈琛他们。
这难道不可笑
“也不是不能的。”胡长史仍旧孜孜不倦的跟他说道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