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洪奕给出的“邪恶”评价,明夷是不收货的:“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都为了生存而已,若是善良能保平安,我可以无底线善良下去。”
洪奕的顾虑总是多些:“行露院怎么说都是长安顶级的青楼,那些花魁也都是被追捧惯了的。虽是以色侍人,但仍有底线。听说曾有官家子玩过了火,伤到行露院的娘子,还是他家中出面摆平,也花了不少钱两,以后再不能踏足行露院。我怕这些娘子未必肯玩太出格的。”
“安全肯定是要放在第一位的。至于底线和尊严,我们俩谁也没能力去强迫她们,这一切自然是要出于她们自愿。”明夷回想了一下,昨日去行露院所见,长安的花魁们并未有触动,还乐得休息一两天,十分自信新鲜劲过了客人都会回来。
洪奕对她们的念头更加清楚:“她们也是挺被动的。都是见惯风月场来来去去的,哪能真以为会有抢不走的痴情客。一来是被捧惯了,身在皇城,瞧不上别处来的,自信客人尝过鲜还是会觉得长安花魁才色双绝,不可同日而语;二是心里纵使着急也无可奈何,不能放下身段,向来都是客人捧着钱排队,难求一亲香泽,如今自己瞧得上的客,大多被扬州花魁占了,也不好开口去争。瞧不上的,不肯屈就,否则就跌了身份,因此宁愿闲着。现在行露院的客人,上等的都在等扬州花魁,平常的,原本也就消费不起花魁,也就继续找普通的小娘子作陪。”
“也总有真心喜欢她们的客人吧,总还是有几个痴心的。”明夷疑惑道。
洪奕一脸愁苦:“当然有。熟客里有几分真心的,来了,她们还不乐意,说气话,不需人怜悯。她们宁愿不赚钱,去陪她们的小白脸。”
明夷也是头一次听说:“怎么她们都有相好吗”
洪奕笑道:“这有何稀奇做到花魁,各有各打算。大多还是想着能找个人将自己娶回去,哪怕不是什么豪富,正妻最好,续弦其次。都知道那些官宦富商只能将她们纳妾,做小的滋味不好受,何况难有子嗣,以后无依无傍。所以她们最在意的,一是找到痴情小郎,倒贴都行,二是找到能有助生育的灵药,多少钱都可。”
明夷听到这儿,灵机一动:“对!明日你不是和我一同去洗心谷接殷妈妈吗正好给缪四娘诊脉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帮你增强生育能力。你和她们服用的是同样的药,如果能治你,就能帮她们。”
洪奕喜出望外:“是啊,如果有这样的灵药,相信她们绝对对你顶礼膜拜,有求必应!”
明夷盯着洪奕看了会儿:“怎么你不是因为能给夏幻枫传宗接代高兴吗”
洪奕愣了下,眉毛一挑:“即使能,我也未必会要。你知道我的,我这样得过且过,最怕麻烦的人,哪适合做人阿娘。”
明夷由着她:“这都是后话,无论如何调理好身体没有坏处,到时候你再自己考虑要不要生。”
“行啦,别说我了。继续,怎么料理那群花魁。”洪奕乐得转开话题,“有没有这样的药还不一定,除了这个胡萝卜,我们还需要点大棒。我现在有些管不住她们,原本我突然接手行露院就有人不服,现在她们觉得我被晚晴压了一头,都等着看笑话。”
明夷点了点头:“这就得希望晚晴的扬州花魁们多努力了。”
“怎么说”洪奕问道,“我还有些担心,如果晚晴控制了局面,怕是会偷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