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将准备用药设计刘义宗的事也说了。
洪奕忍俊不禁:“服了,我倒想看看这么烂的剧本有没有人上当。好,我帮你训练绫罗,你跟我形容下那两个目标人物的性格、喜好就是了。”
明夷将自己两次遇到叶炘和刘义宗的情境细细说了,又将夏幻枫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叙述一遍,洪奕听得有滋有味。
“这两个人还真有点意思。表面上看不像是会喜欢同一个女子的人,但往深处探究,又并非不可能。刘义宗便罢了,听你描述不像是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江湖上打杀多了,平素接触的不是毫无女性魅力的侠女,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女子。胤娘稍稍调教,对付他,可比十个指头拿田螺。”洪奕说得信心十足。
明夷担心的是另一个:“那叶炘呢”
“你将他描述得风流倜傥,又倨傲腹黑。若不是我已心有所属,这样的高手,还真想一会。”洪奕嘿嘿笑了两声,“不过即使是我,一样有搞不定的男人。尤其这类,身边多得的美女环伺,怕是闻到脂粉香,都要反胃了。这种人,可以说油盐不进,除非是他自己主动看上的人。”
明夷点头:“我也是这个感觉,所以才处心积虑把他过去的情史挖出来。”
“光会跳舞,远远不够。江南的舞姬万万千,怎不见他带在身边舞技超群是其次,最重要是要有当时令他心动的神韵。你想想,一个江湖浪子,在官家宴席上,遇到一位舞姬,一见钟情。为何是她同场的女子都是一样身姿曼妙,艳若桃李,她必有不同常人之处。”洪奕越说越有精神,已经陷入想象之中。
明夷也在想着,一场豪华的宴会,烛影摇红,推杯逐盏。是怎样的眼神,怎样的神情,会让一个见惯美人,脸上谦和有礼,内心冷若冰霜的男子的受到震撼足以让他肯开口向自己瞧不上的官场中人求告,要将她带走。
那眼里,需得有故事。一个官府的舞姬,会有的故事。
“官府的舞姬,就像一道菜,一坛酒,端出来不过两个用处,一来,炫耀自己有此珍馐,二来,客人如果喜欢那就拿去吧。你猜那位会是哪一种”明夷也跟随着洪奕继续想象。
“应当是用来送人的。你说得叶炘眼光如此狠辣,心思深沉,如果那是高官的禁脔,他不会为一时心动去夺人所好。只可能那位舞姬是高管用来宴客,席上的人都可能成为她的主人。”洪奕莫名兴奋起来。
明夷设身处地想,那舞姬应当年纪还小,用来招待天一帮这样贵客的,必定是十七八岁,甚至更年少,未经人事的少女,才能显得府尹大人位高权重,品位不凡。终于轮到她上场,她知道自己的宿命会和姐姐们一样,送给席上的客人,玩腻了,好命的当个姬妾收了,更多的,送给手下随意玩弄,或卖进青楼。
她在酒过三巡后上场,围绕着她,目光灼灼的是一群江湖中人,粗糙,狠戾,似乎带着血腥味,更像一群恶狼,楚楚衣冠也盖不住狩猎的本能。
她会先看到谁呢定是坐在首位的龚君昊,他身形庞大,年岁不小,笑容可掬,虽然不是可以倾心的对象,但并不那么可怕。刘义宗那张天下谁都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臭脸,看着就会让少女发抖。当她见到叶炘,必定会慌乱到走路都不会走了,或许还会踉跄一下。他那么俊秀,又那么孤傲,很难让眼光离开他的身。
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在一种绝望、破罐破摔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