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楼主礼贤下士,亲自携沈放的手走向楼里。
李坊主在后边招呼着鲁义,低声吩咐他快去七楼安排一间贵宾厅,叫人安排果蔬酒饮。
然后一转头,看到了浑身不自在侯在那里的两位玉雕大师,一愣,讶然问道:“两位大师,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
他方才眼里只有沈放,两位大师打招呼也没有看到,待事情都有了眉目,心情放松下来,这才注意到旁边两位玉雕大师还站在那里。
两老者尴尬地还未说话,沈放在前边赶紧转过身喊道:“两位大师和我是一起的。”
“一起的”
李坊主有些动容,这才对两老者重视起来,也不知两老者和沈放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一起来的,应该关系比较亲近吧。沈放身边的朋友,人家说一句话也许比他们拉拢一百次还重要呢。
脸上赶紧堆着笑容,热情地一左一右分别拉住两老者的手道:“两位大师,咱们算是老朋友了,既然赶上了,今天不忙着走,一起上去坐坐。”
左右都是拉拢,一起聊聊,也不差这两人了。
欧阳楼主转头,满意地看了李坊主一眼。
两位玉雕大师简直受宠若惊。平时巴结李坊主还巴结不到,今天竟然被待若上宾,看着李坊主热情爽朗的笑容,两人如坠梦中一样。
沈放与欧阳楼主并肩上楼,走到楼梯转角处,见悬赏坊的那个绿裙女人正怯生生地站在一边恭送,沈放冲她微笑点头。
到没有别的意思,他的会员牌还是绿裙女人帮着办的,既然认识,就当打个招呼了。
绿裙女人刹那间满脸通红。
那阵她看沈放身家窘迫,表情中若有若无地是带着戏谑地神色的,却没想到,人家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总楼主的上宾,被沈放这么一笑,她羞赧的就有些无地自容了。
一行人一直上到七楼,鲁义临时充当了一次招待,恭敬地将众人让进一间豪华的贵宾厅。松软的兽皮地毯踩在上边如踩在云中,毫无声息,玄硅石的桌案上天然玄纹看着就赏心悦目,舒适的软椅让人坐进去都想呻吟。
房间四周装饰着极为名贵的玉雕壁画,绿萝蜿蜒,给这间房间平添了诸多鲜绿的生意。
李坊主热情地为两位玉雕大师让座。
两老者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山野小院,以及玉石玉料,突然走进这么奢华的地方,都感觉不自在。
欧阳楼主亲自将沈放让在与自己并排的上座。
不一会,在鲁义的指挥下,女侍们流水一般地上来,端上各种名贵的水果、清酒,鲁义坐到了未位相陪。
欧阳楼主为人健谈,主动挑起话题,说那阵李坊主居然派了一个学徒去喊他,还命令他必须过去一趟,这可把他鼻子都气歪了,原想不理的,但是又想看看这位李大坊主到底玩的什么玄虚,到底赶了过去,结果一到悬赏坊,把他也吓了一跳。
二十多件大灵器摆在那,他这才知道误会李大坊主了,原来真发生大事了。
而这么大的事,他还以为是其它军械楼派人来砸场了呢。
欧阳楼主的话当然一多半是在开玩笑,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两个玉雕大师也跟着笑了两声,眼角却一直在盯着沈放,这才知道,那小半天时间沈放都逛到哪里去了,也才知道,总楼主与李坊主同时出面所为何事。
鲁义在旁边笑着补充,说那时他一个人当值,传送玄柜弹开的速度让他忙的鸡飞狗跳,后来实在不得以了,知道这么大的事自己已经做不了主,才派人去请了坊主过来,没想到后来事情越闹越大,竟然连坊主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