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蓉见孙春明的神色不对,不由奇道:“这是为何莫非是老爷猜到了她的幕后之人了可是以老爷您今日在开封城中的面子,难道朝中谁还能逼迫于您么”
孙春明无奈道:“人家根本就不是冲着丰乐楼来的,她是冲着我来的,几月之内,必是要纳她做妾室的,如果没猜错,她背后的人应该是二大王。”
“二大王”
“周亡宋立,但却是柴倒符不倒,可是符家的势力集中在河-北,若说她背后只是符家,肯定是罩不住她这么大的名头的,可是符后的六妹,如今不正是二大王的夫人么。”
孙春明这么一说,杨蓉也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惊恐道:“二大王要在您身边插探子这……他不是很信任您么这是为何啊。”
孙春明倒是看得挺开,笑道:“因为悦哥儿是赵普的徒弟啊,是正式拜了师,磕了头的,你看这拍卖会办的多好,这长得可都是大殿下的脸面,若你是二大王,你会不会多心”
杨蓉一时无言。
“那……那该如何是好,他们两个打架,咱们在下边挤得难受,要不,您让二大王把悦哥儿调出枢密院呢也算是表明态度了吧。”
孙春明笑笑道:“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不会离开枢密院的,我也不打算干扰他,就这样吧,挺好,二大王这不是还给我送了个大美女呢么,你就当是在分散投资便是,将来不管新官家是谁,咱们家总不至于饿死,就算吃不上三文鱼,至少也还能吃条鲤鱼填饱肚子。”
“可是……”
“好了,我心里有数,这几天没给二大王做出什么实事儿来,加上悦哥儿这办的这么好,二大王也就是心里有点慌罢了,放心吧,等过几天我这事儿做成了也就好了。”
“唉,等你这事儿做成了,我怕悦哥儿又夹在中间了啊。”
孙春明笑道:“想吃鱼就不能怕腥,官场上的事儿,哪有哪件事是容易的,又有几个人是不受委屈的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对这些自然也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放心吧,我相信我儿子一定会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
…………
还是在赵德昭的府上,还是烤肉配啤酒,孙悦笑着道:“殿下,此次拍卖功募集到善款十七万贯,比咱们想象中要高出一倍还多一些,有了这笔钱,淮南的灾民今年就好过多了。”
赵德昭闻言志得意满,极其高兴,喝的舌头都有些大了道:“这可多亏了悦哥儿的妙策啊,若不是你帮着我,我估摸着我顶多也就能弄来三五万的,你可真是我的卧龙凤雏啊,哈哈哈哈。”
孙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殿下喝多了,还是慎言吧。”
“没有没有,我是有些微醺,但要说醉,却还不至于,悦哥儿啊,这屋子里没别人,就你和我,还装特么什么大尾巴狼,我是父亲的嫡长子,今年已经一十有四,父亲正值春秋鼎盛少说还能在御极天下二十年吧到时候我就三十四了,正是壮年,反倒是二叔,到时候怎么也得五十开外了吧是,我知道国赖长君,才能避免后周之覆辙,可三十多岁,总不是小孩子了吧,你说,这天下哪有家业不传儿子而传弟弟的道理”
孙悦沉默,这赵德昭突然间跟自己表白心计,一副心腹的口吻,这是要干什么想就此将自己收入囊中还是别有所图
“悦!我身边,最聪明的人就是你了,今日我也不避讳什么,我就是想要那个位置,我就是想当太子,你,何以教我”
孙悦闻言心中暗起不满,这赵德昭,心思实在是浅了点,喝点哔酒已经有点失态了,况且自己刚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满城的勋贵大佬都几乎是以一种后不要脸的方式要来了心头好拿去上拍,你不说先赏赐一番表表你的诚意,上来就借着酒劲问策,这是几个意思
咱好歹也是个神童,这么急着就往自己兜里装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