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一听,脸上现了喜色,现如今,只要能让他活着离开这皇宫,要他怎么着都行。
眼见着青鸢猫着腰,缩着膀子朝着外面一路小跑,福安不满的又轻声叫了一嗓子:“慢着!”
青鸢一抖,怎么着他这是反悔了
眼见着青鸢就是作势想要逃跑的模样,福安叹口气叫道:“杂家让你站住,娘娘说了,给你的银子,让你出宫之后有个出路,别再当什么面首那种不值钱的东西了。”
青鸢闻言,将信将疑的转身盯着福安。
福安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看样子少说也有千两,走到青鸢的身前,塞进他手中。
“你小子比杂家有福,咱们这么作践自己,还不都是家里穷闹的,可你遇到咱们家娘娘,也算是有了一条活路了,你比杂家有福啊!”
听着福安感慨的话语,青鸢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若不是逼不得已,一个堂堂男儿,谁会想要进宫成了这不男不女的东西。
青鸢眼角一热,朝着福安跪了下来:“公公,奴这辈子,都是娘娘的人,请你回去告诉娘娘,奴这辈子都不忘她的大恩。”
“行了行了,娘娘也不指望着你惦记着她,你只要不恨她,她也就烧了高香了!一会儿,你跟着杂役房的人出去,以后就再别回来了,这后宫不是什么好地方。”
“奴,奴谢谢公公,谢谢娘娘!”
眼看着青鸢又磕了几个响头,福安摆摆手。
一直靠在床头盘算着心中之事的凝霜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谁知道普阳帝到底能不能正巧就遇上她的算计
兰馨进房之后,小声说道:“娘娘,奴婢看着皇上的轿撵已经到了外面,您还是先睡下吧,免得皇上心里起疑。”
凝霜听从安排,又慢慢的躺会床上。
普阳帝一路愤恨的回到未央宫,心头大怒,但这种事情他却又不知该找何人说起。
迎面抬头看到多海,突然无处发泄的吼道:“你说,你不是已经查了内务府关于她受孕的时辰了吗”
多海心中叫苦不迭,慌忙跪倒在地:“皇上,奴才确实是派人查了,当时内务府交出来的册子上面确实是那么记载的。”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朕这后宫都被她黎贵妃买通了是不是是说朕是个糊涂蛋是不是”
“皇上,老奴不敢啊!老奴寻思着,也许是黎贵妃趁着别人不注意,她就……”
“她就怎么地她竟然连这种事都跟欺骗朕,朕,朕……”余怒之后,普阳帝似乎又找回了一些理智,抬起头看着四周。
“多海,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黎贵妃”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陷害贵妃娘娘这谁敢……”
话没说完,突然像是顿悟一般的朝着门外扫了一眼,而后又偷偷瞟了几眼普阳帝。
阴沉着一张脸,普阳帝开口叫道:“来人。”
门外走进一名小宫女,从那怯生生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完全害怕普阳帝的。
阴沉着脸,普阳帝开口道:“朕且问你,皇后娘娘现在何处”
“娘娘在她宫里未曾出去过。”
“那她都做了什么”
“回皇上,没做什么,您离开之后,娘娘的身子又有些不舒服,奴婢瞧着兰馨时进时出的,听说娘娘断断续续的昏睡了好几次了。”
“霜儿她……下去吧,看来是朕多心了,她那身子,就算想要折腾,恐怕也不是现在。”
“皇上,那黎贵妃那边……”
“你暂且不要声张,速速派人将那贱奴给朕抓来,另外,把内务府的人都给朕抓来,要暗中行事,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
对于普阳帝从一回来就开始没有了动静,凝霜心中也甚是不安,但是对于普阳帝,她终究还是有一份了解,所以并没有急躁的冒然行事。
多海这几日却是忙里忙外的找寻一人,奈何那早已出了皇宫的贼子,任他是上天入地,怕事再也找不到了。
未央宫偏殿的大门紧闭,多海派人把守在门口。
兰馨端着茶点走上前来,笑容可掬的开口道:“几位大人,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给皇上送些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