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有些不寒而栗,但更多的却是坦然。
眼神讥笑的看着玄玉邪,晏非凡就好像是故意要奚落刺激他一般,缓慢的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边。
“玄玉邪,原来你都知道,呵呵,那你现在是什么心情能跟我说说吗你得知自己姨母的儿子竟然也是你生父的儿子,你心里什么感觉你知道我这个畸形的人却爱着一个男人,你又作何感想你说说,呵呵,你倒是说啊!”
“晏非凡,收起你的懦弱,爱一个人并不会让你感到羞耻,若你真的将这份感情比作羞耻,那你就不配爱他,更不配……他对你的情!”
晏非凡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七尺的男儿眼眶有些微微酸涩,开口说道:“你是说……他对我的情你说云白……”
“你对他什么情,他对你就是什么意,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终于放弃了所有的自暴自弃,晏非凡痛彻心扉的转身拍着墙:“云白,云白……”
“晏非凡,活下去吧!为了他,你该好好活着,他未完成的事情,你也该替他去完成……”
“完成呵呵呵……”眼神空洞的望着那铁栏杆外面的一方小小的月色,晏非凡嚅嗫道:“晚了,都晚了,他未完成的事情就是让我登上皇位,可如今……呵呵……”
玄玉邪选择了沉默,而后却又低声开口道:“这真的是他未完成的事情吗我以为,他这只是在替你完成你要完成的事情,而并非他心底最渴望的事情。”
泪痕犹挂在脸颊之上,晏非凡口中不停的重复着此时玄玉邪的话语,而后皱紧眉头。
“他最想做的事情……”
“主子,外面有脚步声,咱们要快点儿走了。”
玄玉邪也有些焦虑,转身看着晏非凡,磨着牙叫道:“快跟我走。”
晏非凡此时竟然慢慢的放弃了挣扎,任由玄玉邪带着他从一处暗道走了出去。
而身后另外一人却悄无声息的从另一处找来一具尸体,将他那张早已血肉模糊的面孔又朝着墙上撞了几下,这才急匆匆的消失无踪。
身后的铁锁再次发起响声,玄玉麒赫然已经出现在牢狱的外面,阴骘的眉眼看着里面此刻正顶着墙面背对着他的男人,冷哼了几声。
“晏非凡,没想到吧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其实从一开始本宫就已经防着你了。”
里面的人始终背对着他,任凭玄玉麒得意洋洋的吹捧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但却始终静默无语。
过于寂静的监牢似乎根本就显示不出他的高明之处,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玄玉麒心头不悦,摆手说道:“把门打开。”
“太子殿下,这,他可是重犯,这要是伤了你……”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不会保护本宫吗开门!”玄玉麒颐指气使的吼着。
大门吱呀呀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解开了锁,玄玉麒摆摆手,身后带刀侍卫走进去,伸手推了一把顶着墙头之人。
身子好像是一滩软泥一般倒在地上,那侍卫愣了一下,将地上之人的脸翻转过来,而后有些恶心的转过身说道:“太子,他撞墙自杀了。”
“什么你说他死了”
满眼嫌隙的皱紧眉头,那侍卫点点头说道:“整张脸都撞花了,脑壳都撞碎了,死了!”
“呸,他倒是不嫌脏了本宫的眼,行了,丢出去吧!”
原本打算在他面前得意洋洋一阵子,却没想到这晏非凡竟然这么想不开,玄玉麒忍着一肚子的恶心走出打牢,摆摆手说道:“叫人抄了肃王府!”
“可是那老肃王听说是皇上让他养病……”
“养病他儿子都带兵造反了,他也等同是叛贼,还养什么病管他去死抄了肃王府,所有的财产,你们看着办!”
听到这句话,那随行几人自然明白这看着办的意思是什么,一个个都低垂着头走了下去。
荒郊野外之中,四周真真野兽的嘶鸣之声,一处看上去像是被人新挖的土堆旁默默站着两个人。
玄玉邪叹口气拍拍身前之人,低声说道:“他就葬在这儿,起码这儿山清水秀的,又是山顶,以后不管你去哪儿,他都能看到,想必他也会安心了。”
“为什么”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