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颐指气使之人全被眼前的血光之灾吓得丢盔弃甲,转身逃也似的飞奔进了六皇子府。
片刻的工夫之后,就见玄玉麒脚步急促的朝着门外走来,抬起头看着那辆惹眼的迷红色马车,就好像里面坐着的那位主儿一样招蜂引蝶。
“不知二皇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倒是丝毫不根本王留情面,在本王府门外就公然斩杀本王的人。”
听着玄玉麒一口一个本王,玄玉邪嗤嗤出声,坐在马车之中,根本毫无出头的打算,轻声说道:“六皇弟,本宫今日所为何事,你问问史大人就知道了!史大人,还不宣读圣旨”
史文烈脸上已经一片惨白之色,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想起怀中的圣旨,伸手几次用力之后才打开。
一阵秋风袭来,让他浑然未觉的打着哆嗦,开口嗫声道:“皇,皇上圣旨,六,六皇子接旨!”
看着他手上的东西,玄玉麒心中莫名,却仍旧跪了下来。
“奉,奉奉天朝运,皇帝有旨,六皇子玄玉麒结党营私,在兖州水患之际大肆搜刮,搜刮……”
后面的话是越说越小声,直到看着玄玉麒那张已经透着绝望与震惊的面孔,史文烈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
匆匆的嘟囔了几句,遂将圣旨囫囵的塞进了他的手中,低声说道:“六皇子,是,是有人在御前告了你的御状。”
震惊的盯着史文烈,玄玉麒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多海竟然没有派人来提前通知他。
车子里面的人此时慢悠悠的开口:“六皇弟啊!今儿这是本宫也确实是为难,你瞧,父皇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到本宫的手中,本宫是不能搞砸了,是吧”
“……二皇兄,这其间必有误会,本王现在就要进宫去面见父皇。”
“嗯嗯嗯,对,六皇弟言之有理,看来六皇弟还真是通情达理,那也就不用本宫再大费唇舌了;来人,把六皇子请进宫去。”
话虽如此,但是眼前突然走出来的几个殿前武士,似乎并没有将这个请字贯彻到底,只是冷冷的开口说道:“六皇子,走吧!”
“你们……你们不要仗势欺人,本王可是皇上亲口御封的代太子。”
“呵呵,六皇弟,自古朝堂上好像就没有这个代太子一词儿;你倒是让本宫长了见识,不如你也如此进宫去跟父皇说吧!”
“嗯,二皇兄,再怎么说如今你也已经不是太子了,这本宫一词用在你身上,似乎也大有不妥!更何况,现如今本王可是父皇亲封的麒王……”
“哼!麒王那麒王千岁,就有请吧!至于本宫这两个字,恕我直言,本宫母后是先皇后,从本宫出生那一刻,有些地位就是早已决定好的,六皇弟还想与本宫争辩什么”
听到这句话,玄玉麒突然哼笑出声:“看来平日倒是本王小看了二皇兄。”
“好说,不过在本宫瞧来,我倒是太高估你了!来人,这六皇子府……抄了吧!”
“你说什么你敢……”玄玉麒突然挣脱那几人,想要冲到玄玉邪的车前。
“六皇弟,本宫说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难道刚刚史大人给你的圣旨你没瞧见没听清这说是抄家的人,可是父皇!”
铿锵有力的四个字,将玄玉麒所有的趾高气扬全都尽数消散,他沙哑着嗓音说道:“父皇只是对本王有些误解,待到本王进宫解释清楚之后,父皇一定就能了解,到时候……”
“那就等到时候再把你府上的东西原物奉还!抄!”
玄玉邪挑开车帘,伸手擦拭着一块美玉,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儿吊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十分辉煌的六皇子府。
史文烈梗着一口气仍旧不敢轻易有所动静。
玄玉邪又笑着开口说道:“看来史大人与六皇弟还真是主仆情深,要不然……本宫现在就派人进宫跟父皇说一声,顺便也把史大人的府……抄了吧!”
这句威胁意味很重的话语瞬间就让史文烈怂了,他低垂下头,一挥手低声说道:“抄”
“史大人,你是蚊子吗你说什么本宫没听清……”
深吸了一口气,史文烈抬起头大吼一声:“抄!”
而后却又在玄玉麒激烈的眼神之下,吓得又缩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