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福安的话,普阳帝看着已经冲进来的御林军,又突然一挥手,让他们都站在一旁。
眉头深锁的看着四周,普阳帝冷声说道:“朕问你们,今日这未央宫,除了朕,还有谁来过”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兰轩突然跪倒在地,轻声说道:“皇上,要说今日,后宫的各位娘娘都来过咱们未央宫,原本今日是娘娘设宴款待后宫嫔妃的日子,可后来……”
“嘶,朕倒是忘了这茬了,这么说这后宫的人都有嫌疑”普阳帝似乎有些纠结的叹口气。
而多海却是看了一眼兰轩,二人似乎有些心照不宣,多海低声说道:“你刚刚说后来这后来又怎么回事”
兰轩一头磕在地上,低声说道:“后来,后来……后来香贵嫔就,就晕倒了,后来各宫的娘娘也都各自回去了,但是香贵嫔留在了娘娘的未央宫里……”
“香贵嫔留在这里了”
普阳帝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而后又转身看着太医,冷声说道:“你刚刚说,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太医低着头,再次谨慎的看了一眼托盘上的西域毒蛛尸体,轻声说道:“皇上……这是西域来的!”
“西域啊……西域,多海,朕记得,香贵嫔好像说过,她家乡在哪儿”
多海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奴才记得,香贵嫔好像说过,她是半个西域人!”
“半个啊!半个……多海,你觉得这件事……朕要如何处理”
多海一听,头上冒了冷汗,低声说道:“皇上,奴才以为,这件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说怎么个从长计议皇后的未央宫被人明目张胆的动了手脚,刚刚若不是皇后救驾及时,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朕了,你说,要朕如何从长计议”
听到普阳帝的话语,多海心中泛起了一丝冷笑,看来这次能够一举两得了。
想到这里,多海嚅嗫了几下,低声说道:“要不,皇上,奴才这就派人去问问香贵嫔去”
普阳帝转身看了他几眼,低声说道:“问朕问你,若是你杀了人,朕问你,你会承认吗”
“哎呦喂,皇上,奴才哪儿敢啊,奴才这耗子胆,那就是杀只鸡都不敢,又怎么敢杀人啊”多海跪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着。
“废物,朕是说如果,如果,你会承认吗”普阳帝再次询问了一遍。
多海转动着脑子,低着头说道:“皇上,这奴才自然是不敢承认了,杀人可是要被杀头的大罪啊!”
“嗯,既然你都知道是大罪,那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普阳帝瞬间又将问题丢给了多海。
多海脸颊一抽,有些沉默无语的抬头看了他几眼,而后低声说道:“那,那奴才这就派人,派人将,将香贵嫔捉拿,问问清楚!”
“还不快去还有,皇后的病症不可在拖延,还不速速给我去找……”
“太子驾到!”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通禀之声,眼见着玄玉邪今日难得换上了一身略显黯淡的棕榈之色,沉着脸走进殿门。
“人在哪儿我带了……”
“太子殿下!”兰馨去而复返的看到眼前之人,确实是有些吃惊,这平素就不怎么照面的太子,今日怎么就无缘无故进了这未央宫了
玄玉邪转身,似乎此时才看到普阳帝一般,虽是不情愿,却还是低下头唤道:“父皇!”
普阳帝看着他的神情,目光略显不悦的说道:“太子此时到未央宫来做什么难道不知天色已晚”
“……”如今看着眼前挡在他与凝霜中间的普阳帝,玄玉邪感到愤慨与无力,正如凝霜所言,她是他父皇的皇后,是与他终究会走在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上的两个人。
可心中虽知道,但却异常煎熬,若是当初是他先找到她;若是当初他阻止了那场该死的冲喜,是不是他们二人就不会用这么尴尬却又绝望的方式出现在对方的世界之中了
站在玄玉邪身后的多其眼见着他眼中窜起的一丝怒火,急忙开口说道:“皇上,刚刚太子殿下听闻皇上在未央宫出了事,所以就赶过来瞧瞧,太子殿下是担心你……”
“担心朕哼,朕还以为他巴不得指望着朕能早日归西,也就将这江山社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