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你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离谷第一高手了。你的招式哪怕如旧,然而丹田却如一个涸泽而渔的池塘,只余下了透着死寂的淤泥。
“你败了。”
有人在说话,孤傲而又冷淡,像是高高在上的告示,从来不会考虑方式是否会让他人不适。
熟悉的声音,带着炫耀的陌生的口吻,只有一二三三枚而已的字眼,却又是无比的尖锐的冰凉,如醍醐灌顶的突兀让人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
“老夫败了吗”败
这个字眼在舞岗莫离的字典里可是稀罕,多少年了,自从自己成了公认的离谷第一高手开始。舞岗莫离几乎都要忘记,这字眼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呢,或许是偶然的噩梦里面他也未曾想过自己还会有那么一天,倒是跌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是的,败了,彻底的败了。甚至是连那样的简单的一式猿猴飞云纵都没有躲过,师傅,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
眼前有些暗淡,像是太阳和月亮的交替,巨幅的阴影将他整个的给笼罩了进去。
墨,总是无声无息的靠近,不管经历了多少次,当跌进了其中的时候,每一次总还是神经过敏的感到害怕。怎么回事,是天空加速了更替,是属于墨的世界提前的到来了吗
右手缓缓的扬起,对于暗本该没有任何的可以让眼睛刺痛的因素在内,更多的是潜意识的催动,右手手掌还是没理由的遮在了眼眸的上方遮挡。
是个人形,定定的站在几步开外。
肩膀上扛着一把长枪,如同草原上的汉子剽悍而又英气十足。自下而上的角度仰望是他此刻唯一的权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角度的缘故,看去总觉得这人高大的如同泰山一样高不可攀。面孔背光而发暗,更像是来自远古蛮荒的威严石像。那一层墨倒是不妨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反而添了几缕渗人的威慑。至于是谁,这个问题他并不会在意:反正即便是看不到,舞岗莫离也清楚的很此刻会出现在这的只有姜心煮汤一枚。
“额,这是……老夫的手。”舞岗莫离的注意力有些偏离,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上课时总是会被窗外偶然的经过而拽走了心神。
他的手,是他的手。
视线着魔了一样,一触即便是再也收不回来。
天哪,这是一只怎样的手呀。
舞岗莫离知道自己已经垂暮,然而眼前的这枚举在眼前的,让他甚至是很难把它和人该有的模样联系起来。枯萎,干瘪,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皮肤黝墨而又褶皱。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紧紧的黏在骨骼上,以致于能够清晰的看的清楚每一届骨骼的走向和形状。就好像,是皑皑的白骨上仅仅包裹着一层微不足道的皮儿而已。
好丑,好难看,好陌生,这是自己的手吗
不是吧,自己的手哪里会是这样的
慌忙的举起另外一只手,细看,一对一的像是猪八戒在照着镜子,俨然的是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一双。所以果然,这真的是自己的手吗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手,老夫的手。”
喃喃的重复,分不清是在对命运的不甘,还是对未知的降临的恐惧,可能他只是无法接受。尔后后知后觉的双手向后,托住了左右两边的面颊。轻抚,沟壑纵横的坑坑洼洼是指尖索能够感受到的唯一。“所以,这果然是老夫吗老夫怎么……对了,是罗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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