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一声沉闷,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属于自己的兵器扎进了自己的胸膛,动动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身子跟被扎破了的气球似的疲软的瘫了下去。
“就剩下你一个了。”秦暖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带了几分的哽咽,以至于听去完全的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反而倒是更像一个历经沧桑、饱经血雨的战士,在她的眼中从来只有生与死的区别,冰凉的让人窒息。
“啊,不要杀我。”扑通,
一声闷吭,那人不争气的跪在了地上。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
“哼,你们不是要我的命的不是吗”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小的是被逼的,小的是受人指使的,只要您不杀我,我愿意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背后之人”
“是,就是背后的,殿下难道不想知道为何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难道殿下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殿下的性命吗我知道,我可以告诉您,我什么都告诉……”
“哼,不好意思,我不想听。”
“啊”
噗呲,
锋利的尖儿从喉咙口的位置进发,直直的贯穿了整条脖颈。
远处微弱的光芒下,依稀可见一副骇人的模样。跪地的人,穿过喉咙的刺儿,末端一滴一滴的溢出石榴石般的宝石光泽的液体,啪嗒啪嗒的摔碎在地上。在这默然的安静的当空下,显得单调而又诡异。
呼,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调皮的掀起了华丽的群炔,撩动的穗子状的玛瑙串子叮咚叮咚的响着。环顾,四周安安静静的躺了一地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这汉白玉长廊亭子过分的干净,干净的足以诚实的把所有的罪恶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的缘故,一幕幕一具具竟是那样的清晰而又鲜明。
很古怪的感觉,明明身处聚集了一邦繁华的京城之内却是丝毫的感觉不到热闹,反倒是如同身处除却了偶尔的海市蜃楼便是只有干死千年如旧屹立不倒的胡杨木的沙漠之中。
好冷,好安静,身上的穗子的乐章非但的没有给人一点安慰相反的更像是讽刺。
寂静,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像是死了一样!
任凭天地茫茫,却是不知道这天大天大何处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远处人海想是喧嚣,然而秦暖想不起有哪个人可以倾心一语。
像是一艘在苍茫大海上行驶的船舶,寻不到灯塔的方向。
“咳咳……咳咳。”咳嗽声。
“玡哥哥。”身子如遭雷击的一震,尔后秦暖忽然的来了精神。匆匆的回头,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去,当快要到的时候膝盖一软,丝毫的不嫌弃这地上的狼藉一片会沾染了这华贵而又举世无双的嫁衣。
“玡哥哥,你……你没死”
“呸……咳咳咳,说的什么胡话,你倒是……咳咳,诅咒我呢。”
“额,呵呵,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哈哈,你居然没事,真好。”听,玩笑,哈哈,能够有心思开玩笑那么便是足以证明一点,某人至少是尚且活着的。一个死人是绝对的没有能力开玩笑的,一个颓然的无精打采的人亦是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的。
带了几分的戏谑和嗔怒的口吻,似是生气却是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距离感的声调,灌进了耳朵直让秦暖觉得心情舒畅。她笑了,她近乎疯癫的笑了,笑的张狂而又有些没有头脑。“太好了。”
秦暖双手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玡半坐起了身子,右手体贴的替他抚着后背好让他稍稍的可以舒服一些。虽然他看去还是像秋天挂在枝头的枯叶,风中没有灯笼罩子而摇曳起舞的烛火,然而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怎样,至少是能够感觉的到玡身体里面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