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从医多年从没有见过这般的状况。对不住,还请大人保重。”
“恩。”
“如何”
“什么情况”
中年一下了台阶便是被一群人围住,问长问短。
“这样的病症下管平生第一回见。”
“直接说结果。”
“丞相大人说的对,他的身子很糟糕。”
“到什么程度”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噼里啪啦,
晴空,仿佛是落下了一道雷霆霹雳,轰的秦暖的耳膜有那么一瞬的俨然的要失聪。
足下莫名的一阵发颤,秦暖感觉自己都要站不住了。扶着玡的手较劲似的攥的越发的紧了,虽然的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然而当从旁人的口中再度的印证了这个事实的时候,秦暖才是突然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天哪,玡哥哥,我当真的是救不了你吗
“啊这么会。”
“大人病了”
“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大人哪里可以出事。”
“花月无数的政务等着他处置,他这么可以出事”
“他的身子……还可以坚持多久”
“不出意外,不过一天,或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不到一天!
秦暖恨透了关于玡的任何的不好的字句,可是耳朵还是无比的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几枚词汇。不到一天,那就是不到十二个时辰,不足二十四个小时,或许时间还要更短一些。
天哪,天哪,天哪!
这算是判官的催命文书吗
这算是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吗
听起来似乎还要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一些。
玡哥哥当真的要死了,他就要死了。像是花儿枯萎,像是火焰熄灭,像是海枯了石烂了,并且这绝对的不是说说而已的故事,而是真实的、准确的、确切的存在的事实。它注定了的一定会发生,并且是就在距离此时此刻不远的一瞬。秦暖的心底默然的一阵发慌:她感觉明明站在身旁的玡哥哥更像是一只高飞的风筝。她和他之间的唯一的联系仅仅的是只有一缕细细的丝线而已,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死亡的阴霾踏着铃声接踵而来,那可怕而又冰凉的气息带着秃鹫的催促靠近,极限的靠近。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接近死亡,然而从来的没有过这样的一回,她是这般的惶恐、不安。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怕的要死:她一点的都不确定,会不会站在某一个时刻,她感觉自己就要捉不住玡哥哥了,她好担心那单薄的丝线会突然的断了去。
“太傅大人,下官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柳太医,柳太医。”
“连首席御医都没有法子吗”
“明天……天哪,当真的是在跟我花月开玩笑嘛”
“本就风月飘摇,如今。”
“花月不可一日无主。”
“连丞相大人都没有指望了吗”
“难不成是天要绝了我花月”
“对了,殿下……”
人群里,一人的目光复杂的探了过来。
“师傅,记得说过我不再会这么叫你了。你不用看我,花月如何我一点都不在意,更是绝对不会施以任何的援手。何况你该是知晓的,朝廷上下,有多少人忌惮着我。担心我毁了花月尚且是来不及呢,若是想要安康的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