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次!
一抹殷红如箭,不要钱似的喷薄而出,星星点点的洒在了慵懒的紫衣上,顿时梅花斑驳。
碰,
骇然大力之下玡向后重重的跌去撞在了门扇之上,早就是久经风霜的稻草门扉完全的支撑不住,跟豆腐渣工程似的一软,整扇脱离了门轴的禁锢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当然同样的摔在地上的还有玡,落地,一把匕首直直的正是扎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尖叫声,撕心裂肺的透着凄惨。
然而却不是玡,反而是秦暖。
秦暖整个人如遭雷击似的一怔,脑子跟卡壳了似的不能够思考了。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不知道该怎么的面对的小孩子,只是茫然的、惊恐的、茫然的、定定的立在那儿,眼眶里骤然的一阵湿润,眼泪不争气的两行,“玡,玡……玡哥哥。”
一片晶莹中视线泛着模糊,像是那老式的墨白电视机,雪花斑驳从来都是挥之不去的魔咒,一切更像是雾里看花似的模糊却是又不至于丧了模样。
看看,他那本就是惨白的面孔在痉挛。
看看,他的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想要用力做些什么却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看看,他胸口那一枚突兀,殷红如注,跟那开关开到了最大限度的水龙头似的完全止不住。
秦暖你做了些什么!
你竟是把匕首扎进了玡的胸膛!
天,你要杀了他!
这会要了他的性命的!
“呲。”一阵尖锐的抽气声,玡整个身子如同烧熟的龙虾似的蜷缩起来。
“呀,玡哥哥,你……你怎么样”
“呜呜,玡哥哥,怎么会是你”
“进门的怎么会是你的”秦暖蹲下身子凑近,双手悬在那匕首的上头想做些什么,可是到了面前却是又浑然的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呜呜,你怎么样,你……”
秦暖好恨自己的鲁莽,好怨自己的自以为是,若是可以的话,她宁愿这匕首是扎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咳咳,暖儿不哭……没事,我没事。”
“还说没事,这匕首都扎进了你的胸膛。”
“咳咳,却是没有伤及要害。”
“啊”秦暖先是一愣,尔后迅速的提起袖子抹了一把面孔。匆匆的一阵细看,这才是注意到匕首扎的位置和自己先前所瞄准的位置有些偏差。它并没有顺着胳肢窝位置刺向脊椎,而是随着玡方才的一个转身的动作偏移了位置而刺中了玡的左边胸口。并且因了她已经有收手的势头,虽然那并不足以改变最后的轨迹但是还是稍稍的减少了几分的力道。匕首的确是扎进了玡的肉里面,却是没有完全的扎进去,而是仅仅的扎进去约摸三分之二的范畴而已。
这个位置不涉及心脏也不涉及脊椎,当然肺部自然的是受损的。若是运气好的话,倒是有可能留下了性命。可是,那只是可能;只是,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好不好!“你怎么可能没事!”
秦暖的眉头挂着沉重的枷锁,半天的不肯舒展开来。这样的安慰她听不进去,她不是小孩子可以随意的哄骗。她有眼睛会看,她有耳朵会听,她也看得出来某人现在是有多么的痛苦,偏偏已经颓然成了那副模样的他,却是还在竭力的装作没事人似的样子反过头来安慰自己。
哼,秦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了。
“不过小伤。”玡说着右手伸出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绕着胸口上扎着的那把小匕首一圈点了几处要穴。说时迟那时快,原本的血流如注的伤口像是被收紧了的口袋似的,血液流淌的速度倒是慢了几分。然而仅仅这么一小会的功夫,胸前原本的飘逸的紫衣上已经被润湿了大半,皱巴巴的布料跟老树皮似的贴在了那儿。“呲。”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