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秦暖浑身蓦然的一个冷颤。视线转动之间,已经有些眩晕的瞳子里惊鸿一瞥的倒映出了一张狰狞的冷笑着的面孔高悬在胸腹左右位置的上方,背光的角度看去透着阴暗俨然的比寺庙里守卫门庭的四大金刚还要来的可怖。一把修长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高高的举着,修长而有硕大的刀身却有着堪比一条细线的极致窄薄的刃口,寒光凛冽之间恍惚的是占据了整片的天和地。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一把长刀,只剩下了这一线的森寒,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将一切都给一刀劈成两半。
天,自己的转动的方向俨然的是犯了一个天大的过错。方向不偏不倚,倒是恰好的往他的刀下撞去。
死了死了,要死了!
那刀恍惚的是没有边际似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样的霸道而又凉薄。如同头顶着的苍穹,脚踏着的大地,无论跑去了天涯海角还是在这天空之下,还是在这大地之上。
这么下去自己是会被生生的拦腰斩成了两段的。瞧见那人狰狞的面孔了吗分明的是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正如同自己知道自己的不妙境况一样,他也是同样的看到了机会。
“必须马上挣脱才是。”秦暖疯了似的开始抖动身躯妄图自己能够停下来,然而偏偏自己此刻倒是全身的处于悬空状态,没有任何的着力点的情况下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他的刀下越来越近。
半丈,一尺,天!他的刀子挥下来了,他发动了攻击了,他马上要把我劈成两半了。就像是那厨房里的伙夫挥舞着菜刀,把大白菜切切的给剁了一样!
完蛋了!
心跳快到了极致,渐渐的倒是发觉脑海中半点的寻不见害怕的影子,仅仅的剩下了满脑子的浑沌。空荡荡的像是一张白纸,白茫茫的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提腿,极限的向着皓首的方向向上高高的举起,弧度之大倒是有让这一条腿和身体平行的冲动呢。秦暖现在完全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什么计谋、算计、思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所有的动作完全的是本能的反应的。她甚至是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有任何的作用。
咦,足下似乎是碰到了些什么,称不上坚硬然而到底是有些东西在那儿,是一个支点。
身体没有丝毫的犹豫,借力、反弹,一气呵成。身子顺势的沿着来时的轨迹逆向的迅速的飞旋着,她仿佛的是上了云霄飞车,天空、大地、身边的所有的一切开始加速、模糊,渐渐的皆是变成了走马观花、瞬间即逝的只影。
哗哗哗,
听,风声鹤唳,响亮的近乎刺耳。
接下来的动作完全的就不受控制了,秦暖觉得自己俨然的就是一只被人击打来击打去的棒球,半点的没有自己的掌控的余地;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风筝,只能够独自的飞的越来越高,而所谓的倚靠就是半点的都给不了人安全感的简直可以忽略的一线而已;她觉得自己化身为沧海里的一艘小船,不管再怎么的划动船桨,而当一个浪头拍打了过来的时候如旧改变不了任何事。
碰!
浑身剧振,后背整个的撞在了什么坚固上。恍惚有什么不知名的颗粒状突起,更是磕的慌。
呲,好疼!
钻心的疼!就好像是千万把尖锐的刀子拉锯似的在身上游走着。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