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各位大人,约摸是在一两个时辰之前吧。具体的事情吾等也不甚清楚,只是记得听到守城尹府传来一阵喧闹,待得去看的时候只见得十数个墨衣妄图强行闯关。一番激战,吾等共计歼灭了一十六名恶徒,摆在最前侧的一排便是闯入者。然而闯入者身手不凡,吾等亦损失不小,甚至当吾等在府上发现了守城尹大人的时候,他早已经没了生息。”
“闯关什么人这般大的胆子”
“一两个时辰之前吗那正是前方酣战。”
“若是要逃命,也不会选择东城门才是,这些人会是什么人呢”
“是呀,不合常理。”
“是她!”久久的没有声音的玡冒出了一句。
“丞相”
“丞相说的是谁”
“她是”
“丞相,莫非丞相已经猜到是何人闯关吗”
“如汝等所言,正常人见了前方交战躲避尚且来不及呢,选择哪里逃都可以绝对不会是东城门。这反常的举动和选择,诺大的苓岚只有一个人会这般做,会在前方凶险万分的时候还妄图出城。”
“丞相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是她,一定是她!”玡眯着眼眸一字一句的分析着,一字一句的临摹着,一字一句的确定着,“她想要出去,或许是为了战事,或者是为了小皇上,只有她才会选择这样一条与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道路。”
“啊丞相是说这闯关的是娘娘”
“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人来报告本官吗”
“消息早已经呈递到了阵前的,只是……一来吾等人微言轻近不得丞相,二来当时战事正紧,或许是没有事情顾及这样的小事。”小兵瑟缩了下脖子,似乎是为某人的大喝所慑,低着头不敢去直面玡的眼睛。
“汝等有谁收到了消息吗”
“他说已经差人送了消息到达阵前的。”
“丞……丞相大人,小的轻车都尉马淑文,的确是曾经收到过这消息。”随行马队里怯怯的传出了一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哆嗦,清晰可闻的声音竟是有些在颤抖。
“嗯你收到过消息,确定吗”
“是……是的,并且除却了这个消息以外,城东林子里还传信说有人坏了些许的机关。当时也没有在意,现在细细的思索来想是有人当真的突破了城东城门,不下心误中了林子里的机关吧。”
“也就是说,你收到了两次消息但是都没有向本官汇报是吗”
“是……大人,小的并非故意隐瞒。只是当时战事正紧,并且城门这边也已经解决了强闯的人,故而小的以为不过琐事耳。战事要紧,便不敢拿这事去扰了大人的思绪。”
玡突然的迸出一声雷霆大喝,似呐喊,似较劲,似猛虎下山的咆哮!“混账东西,何时轮的到汝替本官做决定了汝以为汝是谁,要不要这丞相的位置让给汝来做。”
扑通,
一声令人心疼的沉闷,那小将整个人从马背上栽倒在了地上。却是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匆匆的在玡的面前跪好。“大……大人,小的不敢。”
“身为军人,擅作主张、隐瞒消息等在军中是何罪责,你该是清楚。”
“啊,大人饶命,小的……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哗啦,哗啦,
几声衣衫抖擞的声音,随行十来名将领悉数的下马跪在了地上。“丞相,恳请丞相开恩。”
“丞相,他纵然有错,只是当时战事正起,的确没有人敢拿这样的事来惊扰大人的。”
“丞相,还请开恩。”
“丞相,总算是没有酿成大错,还请对马大人酌情处理。”
“谁说没有出大错汝等可知有人闯关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苦苦追寻的太后娘娘她就在附近,或许便在是在这要出城去的队列之中。若娘娘出了分毫的差错,谁能够担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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