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守城将士,这是谋逆死罪。”
“吾等不该这样的,吾等当真的是疯了。”
“吾等不该听娘娘的,吾等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然而吾等到底是听了。”
“是呀,到底是听了。”几人点点头,一时沉默。
“张守善,你走吧,吾等伤势过重,怕是不能够长途。”开门的布衣冲着那名士兵装扮的汉子喊道。
“一起走吧,已经到了这一步。”
“守城将士随时会赶来,需要人断后。”
“守军三百人,汝等留下,会死。”士兵装扮的汉子大吃一惊,撕心竭力的呐喊着。
“从决定当禁卫的那一刻起,便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我不知道跟随娘娘是否正确,我知道现在所走的路途已经偏移了原来的方向。只是……”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叩门声。
“不好,有人闯进来了。”
“是都统府!”
“该死,竟敢杀害吾等的士兵。”
“集合,紧急集合,战备状态。”
“找出他们,格杀勿论。”
“是。”
都统府里,几人面面相觑,皆是看到了彼此面上的惊恐。
“走,立刻。”两枚布衣推推嚷嚷,将兵服汉子推出了小门之外。
咣,
门扉剧颤,竟是没有来得及合上。细看,是一把长刀卡在了门框上。
“一起走。”兵服汉子说道。
“哼哼,吾等走不脱了,如若娘娘的计划成功,花月今日不覆灭的话。请遥对此地的方向,上一炷香。”
“走!”
咣!
长刀被挑开,小小的门扉大声的合上,紧闭!
巳时三刻,城东防御线。
“大人。”
“何事”
“东城门传来消息,有人试图闯关。”
“现在呢”
“一共搜寻到一十八具尸体,已被悉数剿灭。”
“很好。”
巳时近末。
“大人。”
“城东林子里的机关,有血迹,好像什么人经过。”
“可发现了什么。”
“奇怪的是没有看到人。”
“大战在即,此等琐事不该拿去劳烦丞相,命他们立即修整机关。”
“诺。”
咚,咚,咚,
墨云压城,惊雷忽起。
烽火,在七八丈高的瞭望台上呼啸而起,一座联系着一座,眨眼已至十数里外。
“警报,警报,敌军异动。”
“起来,都起来。”
人为开垦的防御线一里开外,一字长蛇阵列,一层叠着一层的重复。
哗啦,
步履动作的声音,并是单调的窸窣不想这一会倒是如同奔雷似的响亮。是最前排的一行兵士,向前跨出一步。一手统一的攥着盾牌,另外一手持着长枪,以同一样的角度向前遥指着。毫无花招的动作,当延绵而出十数里的时候,便是陡然的生出一种气势来,一种绝对的不容许忽略了去的气势。其后,一连三行,总计四行的皆是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士兵,同样的装扮,同样的配置,同样的动作,处处透着训练有素。
哗啦,一步;
哗啦,两步;
哗啦,三步,
兵甲丝毫都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