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差的划出了一个无缺的圆圈。当再一次的回到了最初方向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身子呈现弧形的向外飞跃。
“啊。”
“哎哟。”
“咳咳。”
一片同时开花的嘈杂刺耳,一圈人像花瓣一样自立而外的摊开。人挤人的唯一的缺点,便是当前面的人倒下的时候,他注定了会砸到后面的人。这一下倒是好,人群如多米诺骨牌似的,一圈一圈的向后呈现涟漪状的蔓延,一口气便是砸倒了三四排的墨衣。仿佛是麦田怪圈,从上而下的俯视看去显得格外的炫目。
“后面!”秦暖喊了一声,从她的视线的角度看去,或许是看这场大戏最为无缺的角度。
只见得,就在这一招过后,就在钟颜斐律齐的身子还来不及落地的时候,一人疾如闪电的飞驰,直直的对着他的身子刺出了一剑。剑锋凌厉,角度刁钻,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剑尖直指他的头顶。从出招的那一刻起,便是已经在咫尺范畴之内,俨然的是近的不能够再近了。
嘎吱,
异响忽起,像是什么超过了机械极限荷载后的呐喊,仿佛马上就要崩坏似的尖叫。
下一刻,钟颜斐律齐的头顶似是长了眼睛一样的将身后事尽收眼底。身子在那一招悬空的鲤鱼打挺之下继续的向着地面靠近,带动着手里拽着的炉鼎亦是侧向的倾斜。
就因了重心的这么一矮,钟颜斐律齐恰恰的以不足一寸的距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一把冷剑。
擦卡,
足下再度的踩在了被踹倒的一名墨衣的胸膛,肉眼可见的便是凹陷了进去一大块。那家伙或许是上辈子千了他的,非得要用今生来偿还。身子如龙虾似的一拱,面上瞬间酱紫的突出一双死鱼眼,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钟颜斐律齐却没有停,足下意犹未尽的一碾,使得身子转向几分,尔后一弹,一个弧形飞掠转向。眨眼之间,他和那持剑墨衣便是换了次序,诡异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借着这瞬间的势头的带动,居然单手高高的举起了一只及膝的青铜炉鼎,不下于三两人合在一起的重量。
卡擦卡擦,
双足触地处,青石板材铺就的地面痛苦的龟裂,蜘蛛网似的裂纹狠心的撑裂了半丈左右的方圆。
“人呢”那持剑的墨衣后知后觉的转身,只见得一道高的只能够仰望的阴影将他整个的笼罩了进去。
“嘿嘿,在这呢。”钟颜斐律齐诡异的一笑,尔后单手一挥,任凭整个炉鼎对着那人的头顶直直的砸了过去。轰隆一声,没有任何的阻隔,一下到地。“最讨厌这种背后偷……”
铮……
钟颜斐律齐话没说完,耳畔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是藏在耳朵里的耳机骤然故障的哭泣。
下一刻,眼前一花,就在炉鼎之后窜出了一枚剑指,直直的刺了过来。
急如闪电,快若流光。
一出现便已经是在咫尺之距,以比方才那人的角度还要刁钻的手段陡然的攻来。
不好!危险!
钟颜斐律齐只来得及用手一夹,然而当他唯一的空着的手触碰到那没剑指的时候,他便是马上的后悔了。剑指锐利,明明血肉铸造却是像摩的锋芒毕露的刀剑一样,一碰便是划破了肌肤。疼痛,醍醐灌顶的惊的他浑身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