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天暗下来了,准备下召集人手,强行破关出城。”
“诺。”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距离茶楼百多丈的一处民舍之上,借着三角形的突起瓦砾屋顶,两人呈大字暗暗的躺着,是或上或下的视线的盲区,不得不说,倒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呼呼,险些被发现了呢。”
“都怪你,从苓岚一路过来十数天了也没有被发现。你一来倒是好,立刻害的他生了警觉。这下要跟着,却是难了些。”
书韩磊羽翻了个身,匍匐向上将眼睛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屋檐。“瞧,他出茶楼了,怕是要下一步的动作了。嘿嘿,谁说惊动了他会是一件坏事,如今看去不是正好加快了行程吗”
“懒得和你计较。”
“刚才说的话,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你我联手的话,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挡得住。”
“殿下做这一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玡的性命吗”
“哪怕是要玡死,也只有小姐有这个权利。这话,记得小姐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
“的确,但是现在小姐不是不在嘛,况且这机会着实是难得。”
“书韩磊羽。”龙秦勿忘叫了声他的名字,很郑重其事的那种。
“嗯”
“你是冷血的判官,我不是。我现在只想找到小姐,在这之前,若是你揣着对付玡的心思的话,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龙秦勿忘甩出一句,便是跃下了屋顶。“我要去救小姐了,跟不跟来随你。”
“切,自以为是。你是圣人,你不沾染血腥,但是在下就不信你那样的武功会不嗜血。迟早有一天,你会中意那杀人的感觉。你那样的功夫,本身就是天生的杀人武器。”
祠堂,离谷祠堂,供奉着先烈的魂,缭绕着祖宗的魄,延续着一村的希冀。这是村子里最为崇高的地方,一个神圣的甚至可以让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毫无怨言的顶礼膜拜的圣殿。
一路走过,制式衣衫的兵甲沿路林立,宛若行道路似的站出了延绵几里。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的欢迎团,像是在等检阅的士兵,用虔诚、用凝重、用肃穆,构筑起一道让人甚至是呼吸都不敢过分的大声的压抑。
好多的人手,这样的兴师动众是整个村子里的在编的兵甲都来的齐全了吗
如斯的浩大的阵仗,甚至是点名了要自己这个早已经淡出政局多年的大长老出面的会议,会是为了什么呢
舞岗莫离不知道,亦不敢想,他只是青着面孔,心里无端的不安。
“大长老到!”
过了三叠三顶的巍峨门楼,经一条小道,跨过最后的一道门槛终于是进了祠堂。
六角形的陵塔,从里间看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放在了八音盒上旋转的错觉。六面直直的通达顶峰的分层墙壁,被分隔成了无数个小格子,一面面用鲜红的颜料篆刻人名的灵位,在身后不知道何处泛出的暖光照耀下,宛若遭受了诅咒的满天星辰,牢牢的将你给圈禁在此。
压抑,肃穆,冷清,冰冷什么的词汇,在这一刻骤然的苍白而又无力。你只是觉得自己无端的渺小,渺小的什么都掌控不住的样子。仿佛,就是那星辰下的一只蝼蚁。
仿佛,就是沧海里的一朵飘萍。
仿佛,你就是任凭洪流冲垮的堤坝。
心儿被一股子看不见的力道给狠狠的砸到了最低处,任凭再怎么的调皮的人到了这里,也只剩下了乖顺的份儿。舞岗莫离渐渐的垂下眼皮,似是心里有鬼不敢与先辈直视。
祠堂里人不多,四位长老,村长小齐,环绕着坐着蒲团上边。在正对着门扉的那里还有一个空缺的蒲团,首座吗呵呵,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