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来人,听大长老的。”
“诺。”
“诺。”
“小心些,小心一些,别摔了她。”
“慢点,小心。”
“记得好生的照顾,若小姐少了半分的汗毛,老夫断了汝等手足。”
“是……”
秦暖攀上卧榻,直直的站着,自上而下的角度俯视,恍惚之间倒是高大了不少,看去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只剩下了仰望自己的资格。呵呵,虽然有些偏了主题,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地方还是蛮让秦暖受用的。
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还调皮的跳了跳,像是那没长大的孩子在恶作剧。
“喂,她在干什么”
“嘘,你想小暖替静吾解毒就别打扰她。”
“好吧。”
“还差一点。”秦暖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翻身跃到地上。视线四处扫了扫,尔后拿了张三足板凳放置在卧榻上。借助其站起,秦暖的高度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她感觉,头顶几乎要顶在竹制的屋顶上。微转了个方向,视线对准那一道横更的大梁。来回的查看了几周,仔仔细细的查看的那种,认真苛刻的好像当真是一丝不苟的医生在做容不得一分的走神的手术。
即便是这般的整洁的、布置的如此的奢华的屋子里,在平天里视线难以企及的屋梁之上,还是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以致于看去,总让人有一种望而却步的胆怯。
秦暖却是没有走,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盯着上面,唯恐漏了一寸。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丝的异样。就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有几行痕迹倒是清晰。厚厚的灰尘本是最好的遮掩,然而此刻却是成了绝佳的背景。就好像是雪地里的石头,就好像是画在沙地上的图案,就好像是宣纸上的小篆,清楚的仿佛悬在头顶的太阳,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秦暖知道,在这样的打理的死角,上边也没有什么覆盖着,该是一致的覆盖着灰尘才是。然而这些痕迹的出现,倒像是有什么经过之后,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烙印。
一共十数道长线,有的并拢有的稀疏,或是平行线一样的向前一致,或是偶尔的交错缠绕成油条状。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的规则可寻,更像是什么人无聊,较劲似的把灰尘给来回切了几道。唯一的奇怪的是,若是人为的,那这力道应该大一些,至少那大梁上也该有什么痕迹才是,不可能轻微到只是堪堪的将几乎完全没有重量的尘嚣给拨动开才是。她相信,除非是顶尖到了极致的高手,否则绝对没人办得到如此的精准。只是若是当真有那样的高手,也不会闲着没事到来作弄灰尘。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灰尘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是谁留下它的存在,又说明了什么呢
右手手掌半倚在大梁上,曲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这是她一向的习惯,她在思考的时候,手指总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小动作。或许并没有多少的意义,只是那随着心思的节奏,咚咚咚的倒是恍惚给了她鼓励。
“咦,很暖和。”不经意间察觉的温暖,让她提起了几分精神。秦暖发现,火炉子正好对着这根大梁。来回的比了比,大梁上痕迹出现最为复杂的地段,正巧是火炉子的正上头。这里的痕迹,会是因了火炉子的缘故吗
“会是火的缘故吗热空气比较轻,的确是会处在上游。而这里的位置,应该是整个屋子里面最热的地方。”
“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呢。”秦暖小心的爬下凳子,重新的站在地上的时候,她俨然的换了一个人似的胸有成竹。“果然是这样,我知道师姐是怎么中毒的了。”
“如何”
“怎么中毒的,你知道”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一言既出,一片哗然。然而秦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