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很大,歌舞楼台,酒菜佳肴,一应俱全。
每三四丈见方摆一张精雕细琢的硕大座椅,极品兽皮的垫子,毛茸茸的宛若流水,可以将人整个的给线了进去,说不出的舒服让人一触及,就不愿起身。两边各自放了一副小案几,白瓷茶盏里盛放着顶级的香茗,琉璃玉壶里的琼浆,透着养眼的色泽,见过的没有见过的各异的果实甜点,精致好看只为让人口舌生津而存在。
左右依次站列四人,或小心的煽着蒲扇,或捧着小碟子随时准备,或拿着一本小册子唯恐错过主子的每一句吩咐,或持着主子中意的扇子、玉石把件等文玩,是主子有可能窜起的任何的一时的性子,造就了他们虔诚的供奉的存在。
真正的坐在座椅上的人却是不多,仅仅七人而已。华装裹身,金银玉石为饰,慵懒的姿态,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动作,他们只是顾及去寻找一个最为舒适的动作。他们是上帝中意的人儿,他们有足够的资本把这里当成可以随着性子的自己家里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绝对是不容小觑。
“看,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众人的视线皆被引向了铺着红地毯的台上。
四五个壮汉合力抬了张小叶紫檀的案几,稳稳的放在正中最为显眼的地方。上方放一个披着墨布的小盘子,如墨的深邃让人看不穿上边放着什么。周遭点了三六一十八盏暖光灯笼,众星拱月状的汇聚在了一起。分明又是在告诉众人,这含羞半遮面的一处,便是今天的主角。
“不知道今天又是出了什么罕见物件。”
“小叶紫檀的案子不错,单这桌子便不下一万两,不对,至少得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么大的排场许久未见,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东西呢。”
“这回可是不会再逊色于你。”
“若还有什么好物件,谁也不许跟我抢哈。”
“谁跟你抢了这真要出了什么好的,也得先问过前面两位不是”
“对咯,雁城公子和文太子都没有说话呢,你倒是墨迹。”
“啊哈,口误口误,若两位看上的,小子一定主动退出。”
“雁城公子啊,上次你赢了,这回可得让着些我。不能够回回,皆是你出了风头,倒是让吾等这干白当了配角啊。”
“就是就是,还记得有此出了枚白玉观音,小子还是准备请回去供奉给那稀罕佛祖的娘亲,不想最后……”
“是呀,雁城公子你有钱谁都知晓。这也不用回回,都跟吾等抢这蒜皮不是”
“呵呵,哪里哪里,皆是来寻个乐子。汝等若是中意尽管提前知会一声,小子别说相让,便是拍下来了送与汝等也无碍。”
“哎,雁城公子的便宜,杨木桥头可没人敢占。只是希冀,什么时间也让吾等拍下些物件呢。”居前左侧,是一个玄色锦绣的宝带公子,提臂曲折抵着座椅一边,大半个身子靠近了身旁的一人。
雁城堂亦是同样的靠近,使得两人的皓首几乎要贴在一起。“文太子说笑,小子只是臣子一枚。不像您,他天这做主狼顾……”
“打住,这话可不能够乱说。”
“宽心,此间皆是自己人,无人出去胡说。皇上唯有一字,他天小子还指望文太子提携,能够在此混些天子呢。”
“扯远了,扯远了,画舫上不谈政事,看,古老板出来了。”
啪嗒,啪嗒。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踱到案几面前,一脸的大大的讨好的笑挤的几乎要看不见他的眼眸。略显庸俗的假,却是绝度不至于惹人生厌。他是属于那种久在大场合走动的老油条,最是懂得怎样才适合大人物们的心思。“诸位,今天来的这物件可是稀罕,即便有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