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会中意被人高高的捧起,站在镁光灯聚焦的舞台之上。那样的错位,只让他觉得周遭有无数视线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用那种如同利剑一样的锋锐的眼神,满是不满意的探寻,誓要挖出一切的潜藏的秘密的执着。
好难受的位置,好不正常的感觉。
她的心弦,今日似乎是注定了的要绷的紧紧的。窜起到了嗓子眼的位置,随时随刻都巴不得的生生的跳出来。提手拉了一下圆形宝顶帽沿,细微的举动她并不知道能有多少的意义。这是一个很难察觉的行为,没有安全感的心思的泄漏。放缓了步履,尽量让自己看来正常一些。
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环了环双臂,将那一抹锦绣几乎要藏入自己的身体。她很在意他,唯恐被人给抢夺了去。
啪嗒,啪嗒,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像是被放在了现场直播的摄像机镜头面前。一举一动,任何的一丝一毫的行为,无形中都有着苛刻的要求。正如同走在跨越悬崖的独木桥上,
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疏漏,都会是造成致命的后果。
视线微微上挑,矛盾的偷偷的张望几眼。
十数丈外,巍峨城墙,一个高耸的大门,青铜大钉的朱红门扉。
三横六纵的队列,腰胯长刀的兵甲,似是被纵横线整齐的规划的棋子,将明明那么大的出口,愣是给堵的严实。昂首挺胸,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一双双眸子,相比起宫里面的仆役们卑躬屈膝的模样,就好比是让一棵墙头草和一株参天大树在一起比高低。以致于,看去是一种别致的英气。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她的心里默念着,硬着头皮的,希冀他们把自己当作空气一样,视若无睹。
“站住,午门重地,不得随意出入。”
忽然的一声冷喝,却是惹她的想法罗了空。
是一个兵甲出列,提着还藏在刀鞘中的武器横向为拦,上下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糟糕,天真果然是行不通。
她的心里嘎嘣了一下,只是越发的低垂着皓首。
“你是什么人你怀里的是……”
哗啦,
蓝衫衣袖挥舞,漾起一阵窸窣。宽大的袖自动的下滑,蓝想比起路出的一截藕臂来,倒是显得深邃的多。也甘心的,作那捧着红花的绿叶。恍若凝脂的玉手,如和田玉暖生烟,令看官眸子迷离的几乎要窒息。
那是上帝对他格外的眷顾吗
正三品的蓝衫宝顶并算不得什么,外人看来再高傲的官阶,不过是区区的奴才而已。整日的做事的人,是养不出这样的一只,宛若艺术品的手的。它是那样的无暇,如雪的晶莹剔透,却有着成熟的柿子一样的红润细腻,它是那样的幸运,仿佛是世上的一切的美好,统统的都恩赐于她。
“啊,掖庭宫阁,大人恕罪,是太皇太后娘娘差遣的使者吗”
“参见使者大人。”
“参见使者大人。”一行人面如土色,慌乱的跪了一地。
自下而上的角度,偷偷的望去,这才是发现,那只无暇的手心正捻着一枚纯金雕刻的令牌,刻一浮雕飞凤,沐火而飞。图案侧握,以一种半包围的姿态,从左上角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