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院中可有不少吾等的士兵。”
“是啊,会误伤了人的。”
“那些个没用的东西,也只配纠缠那人的束缚。若非如此,汝等以为能够杀的了他看这架势,朕可不想如同天牢之内一般,让他逃了去。”
“这,是,皇上。”饶是心惊,旁人却也只能怏怏听命。“弓箭手准备。”
哒哒哒,
匆匆的脚步声,顺着半人高的墙头、洞开的门洞口,一字排开三列。同样的动作,搭弓,拉弦,瞄准。
“放。”下令这种事情,本不需要尚罗无双操劳。
然而他却是忍不住,有些越俎代庖的亲口吩咐。
碰,
一百张弯弓,同时的松开了弓弦。弓弦颤栗的声音,重复重复再重复,一百次的交叠,使得它放大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如同天边的奔雷,每一下都足以让所有人仰首。
漫天,箭雨,交织成了一张罗网,天网恢恢,却是疏而不漏,如头顶那无边无际的天空,让你无形中的怯懦:好像怎么逃,也挣脱不出那一片无边的束缚。
“那是”
“啊,箭。”
“怎么会。”
“看天上。”
“啊,后面。”
“看那边,那边。”
“那是。”不知道是谁喊了声,院中的靠边上近的士兵,后知后觉的回眸。然而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突兀的丧了胆气。至于当中,龙秦勿忘倒是瞟见了那银光点点。奈何周遭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竟一时无法逃脱。
箭雨萧萧,炫耀似的折射着,尖端凌人的寒芒。快到了极致的疾控破响,与空气摩擦而生的急哨,是一只你想要逃脱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了去的如来手印。任凭你可以一个跟头翻出十万八千里,然而到底出不去五指的范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生的砸扁,生生的被扎成刺猬。
要死了吗
是死神,哼着逆耳的旋律,对着你挥舞起夺命的镰刀吗
这片才堪堪的来了一天的地界,便是自己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眼
“哼,跟朕做对的人,没有好下场。”马背之上,得意的冷哼。
呲,
不知道对于电焊工作的声音,有没有具体的印象。是那种,在超乎寻常的高温面前,一般人看去本该无坚不摧的金属,也只能够无力的化为红中泛着橘黄的液体,发自灵魂深处的不甘,痛苦的到了极致的呐喊。
并不是多么的响亮,只是格外的尖锐,是分贝超过了耳膜正常承受范畴的讯号。
难听,逆耳,烦躁,不安,惶恐,种种的让你不顺心。
“那是!”
“在头顶。”
“那边,那边有什么。”
“看,好像有东西下来了。”
茫茫人海,记不清是谁第一个喊话,只是却引的无数人的视线,上扬。
院子上空,自上而下,紫红色的一团火焰状,如同一枚从天边划下的流星,生生的要向你砸过来。明亮,耀眼,刺目,并不是多大的一抹,却宛若一个小太阳似的过分。那样的亮,那样的过,就跟偶尔的抬头仰望太阳,总是会灼的发疼,泛起好像天地颠倒的眩晕。
雷蛇穿梭,在一团异样的火焰中,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有点像是,下大雨的时候,低低的压下来的墨云。彼此谁也不肯服输的碰撞、挤压,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