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福叔,还有三王府上下那么多对自己好的人。他们必定,将会受到自己的牵连。虽然现在,她甚至不能够确定诺大的王府,还有几枚曾经的熟悉,还残留着卑微的呼吸。
模糊的视线,已经追寻不到多少的关于方向的概念。
足下,只残留本能,漫无目的,奔跑。
左拐,闯入一个半球形状的院门。
“该死,没路了。”朦朦胧胧的视线,随意的扫荡几眼,蓦然发现,这是一处到了尽头的小花园。
赶忙回头,却是蓦然的瞟见,七八名持着刀剑的墨衣,已然堵住了自己来时的去路。
清冷的兵器,散着没有温度的寒芒。偶尔依稀可见,锋利的刃口,还残留着殷红的斑驳,缓缓的流荡,似是山间的岩石上的泉水,一点一滴的汇聚,滴落。
她甚至能够感觉的到,那曾经在某人的身体里面流荡的液体,在不甘的诉说着,主人临死之前的哀号。
惹的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急忙掉头反向。不
回眸,如同第一眼见到的那样,这不起眼的小院,还是严严实实的勾勒出巍峨的院墙。似画地为牢,早已经明明白白的甩给了自己的事实,为何,自己还要再看一眼呢
无知!天真!
脚步,破天荒的慢了下来,怯怯的后退,一直至于毫无防备的墙角。
区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抵得过,七八名……不,他们身后,又跟过来了十来名的墨衣。足足,有近二十个持刀的汉子。呈半圆形扇形,严严实实的堵住了某人去路。
鸡蛋和石头,不对,是鸡蛋和铁锤的较量,鲜明的对比,完完全全的没有进行比试的必要。
没路了,无路可走了,逃不掉了。
绝望,如同屋檐下的蜘蛛网,破了吐出新的丝来织补,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巩固的疏而不漏。将自己这只没头没脑的闯入者,给整个的包裹了进去。
可恶,自己真是糊涂,怎么进了一个死胡同呢
不知道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她的本能的反应,便是提手双手,一次又一次的变幻着姿势,去遮掩自己的面孔。她不愿,她不肯,足以泄漏自己身份的面容,会被某人给认了出来。
只是偏偏,无论怎么的遮掩,在将近二十双视线的定格下,总是觉得有所缺憾。就好像是在站在镁光灯下的明星,全部的一举一动,任何的细微的小动作,所有可能的一分小遐丝都是难以遮掩。
所以才会有人说,明星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不是他们中意。只是,唯恐泄漏了自己不完美的痕迹。“不要……不要看。”
“这是”
“喂,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好眼熟”
“她是。”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是见过。”
“对了,是公主!上次公开游历的时候,我曾经见过。”
“的确,真的好像。”
“不可能,公主不是早就远嫁狼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这幅面孔,骗不了人。”
“这,便是三王府的秘密吗”
“嘿嘿,终于,不虚此行。”
“看来,是的,难怪三王爷遮遮掩掩。”
“得让她,公布在天下人之前。雁城堂的媳妇,出现在这里,可是个达热闹。”
“三王爷这下,死定了!”
“哈哈哈。”
“不!不可以!三哥……”心,漏了一拍,自己,到底瞒不住了吗
只是,三哥,自己怎么忍心连累
“哈哈哈,果然是呢。”
“立下大功了,主子这次一定会有赏,不,是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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