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往商船提供武装保护,并收到一定比例的“保护费”,才具有可持续性。
一旦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这种保护,甚至不需要具体落实到每一次航行上。
在郑氏海上帝国做大之后,由郑氏发出的令旗,成为了环z国海商船的护身符。
一旦因受到其它势力攻击而遭遇损失后,护身符的发放者,甚至会第一时间,对船主给予经济补偿,以维护自己的信誉。
这种看似很黑s会的做法,本质与政府收取赋税,并承担维护秩序职责并无二致,所缺少的无非是一个官方认证罢了。
z央之国在17世纪中期的政治乱局,以及海上贸易的繁荣,客观上都为东南民间海上武装,提供了展示z治存在感的契机。
就在明年,一直在各方势力间游走,并已做大,成环中g海最大民间武装的郑z龙。
将正式接受我朝的招安,成为了帝国海上秩序的实际维持者。
依靠这层官方认证,郑氏海上贸易帝国,不仅得压倒其它同样背景的竞争者,还拥有了与荷兰人作战的资本。
中世纪之前,由x腊、l马文明主导的欧州文明养成阶段,被称之为西方的“古典时期\/代”。
要是以此为标准,套用在天朝的历史时期,那就是“先秦时代”了。
问题是,华夏文明并没有出现,如欧州古典时代和中世纪那样的断层。
19世纪的天朝,与周王朝时期的天朝,在基本j值观和组织原则上,并没本质差异。
有的,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的进行“修正”,修正在此是个中性词。
从这一点来说,清王朝及其之前的历史时期,其实都是天朝的“古典时代”。
好了,回到大员问题上来。
大航海时代,向环z国海地区的延伸,是对天朝,固有地缘结构遭遇的第一次重大冲击。
尽管真正的改变,或者说对“天朝古典时代”的冲击,要到19世纪中期。
y片战争开启后才得以显现,但这次冲击,对大员海峡的地缘影响,却是异常深远的。
只是就国人来说,几乎不会有人意识到这一点,除了我们。
从荷兰人的角度来说,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立足点,并由此打开天朝市场的大门。
至于我朝方面,关注点则在于,不要让这些海上逐利者,影响自己的大陆安全。
最终的调和结果,便是让荷兰人放弃,已经被天朝视为海上屏障,并划入行政序列的澎h列岛,转而经营大员。
而我朝地方官员,则默许民间商船,前往荷兰人控制的大员港口进行贸易。
看起来,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解决方案。
守土有责的地方官员们,不必再为帝国z央的问责而烦恼。
荷兰人也得到了渴望的贸易渠道;至于那些,在二者间斡旋的民间资本们,得到的则是中间利润。
然而这种兼顾各方利益的平衡,在郑z龙接受招安之后,很快便被打破了。
从我明官员们的固有价值观来说,默许荷兰人以及民间贸易,在大员海岸的存在,本身就只是一种权宜之计。
其无奈之处,在于我朝内陆处处烽烟,天灾之下,已经无力对海疆,乃至出海口进行管控。
这里有黄龙给我的报告,资料里记录的很详细。
郑z龙所领导的海上武装集团,已经成为了海上最强者。
归附于其旗下的商船,被编制为五大商业集团,以针对不同的贸易方向。
而那些未能向郑氏缴纳保护费,并领取令旗护航的商船,往往在出海后即遭遇其武装袭击。
这一做法,甚至使得荷兰人为了减少麻烦,有时都不得不通过中间人,向郑z龙购买令旗,虽然并不常见。
现在他正在和福建巡抚熊文灿接触,估计明年就会接受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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