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营门口,败军已经冲回,想进的进不去,想出都出不来。
兵荒马乱中,军心开始动摇了。
伊勒德的将旗开始在大营中移动,一部分兵马已经集结在他的旗下,却不到万人。
大旗下,伊勒德穿一身黑幽幽的清塘冷锻瘊子甲。
头戴黑盔,跨下是西海龙种红鬃马。
手提一根乌光闪闪,粗如鹅卵的点金长枪。
盔下露出黄色的一簇黄虬胡,短粗眉,眼珠淡绿色。
蒜头鼻阔口,身高八尺以上,手长脚长。
护心镜银光闪闪,下着铁叶裙。
一双铜铃眼厉光闪闪,坐在马上脸如寒霜,神情凝重。
他回头看了看,钢牙一咬,暴喝道:“开营门,随我出去杀敌。”
刘海军尾衔追击,堵在营门口大砍大杀。
伊勒德的前锋营,前面只设了拒马,再无障碍,连壕沟都没挖一条。
败兵在情急之下,推翻自家的拒马,撞倒自家的栅栏,乱得不可开交。
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轰鸣声,小号声响了起来。
刘海军和杨天开始向两面掩杀,把中间的过道让了出来。
敌骑刚刚出营门,陈远宏一马当先的杀到了。
当头是一个矮壮结实的大汉,身躯往横里长,像一堵墙。
暴眼凸额,狮鼻大嘴,耳边垂着的发辫无风自摇。
他手中提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狼牙闪耀,是条重家伙。
看到陈远宏冲来,裂开了大嘴巴,像一条饿狼。
大板牙又黄又黑,眼中凶光暴射。
大汉一声狂笑,挥舞着狼牙棒,口中一声暴喝。
声出马儿向前一窜,冲向陈远宏。
陈远宏面色不变,手中斩马刀徐徐举起。
马速不变,刀锋寒光闪闪,他嘴角的冷笑令人心悸。
“撒合小心!”十几步外的伊勒德一声大喝。
“当!”一声暴响,火花四溅,狼牙棒快如闪电,砸中了刀身。
这瞬间,撒合的狼牙棒被荡起,空门大开。
刀影一闪,斩马刀如影随形跟到,明晃晃的刀身掠过他的粗脖。
撒合斗大的头颅飞出,尸身随即载下了战马。
一合都没有走过,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送了命。
左手的地煞刀掠过旁边一人的脖子,鲜血喷射,人已载倒。
眨眼之间,两人毙命,乌骓马如闪电似的向前一窜,直奔伊勒德而去。
双刀上下翻飞,挡在路上的敌骑,没有一人能接下一刀。
前锋营已经被堵在营内,出不去了。
骑兵提不起速度,营内又狭窄,和步兵没有什么区别了。
伊勒德心知不妙,一提马缰,疾驰而至。
点金长枪如电光一闪,直刺陈远宏咽喉。
刀到,枪尖疾转,斜刺陈远宏胸腹。
斩马刀一撩,“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马交错而过。
“呼”的一声,陈远宏反手一刀,斩马刀当头劈下。
“当!”一声巨响,红鬃马向下一矮,卸掉了大部分力。
伊勒德双手巨震,虎口一麻,差点让他握不住枪。
大营里杀声震天,中军骑兵按照平时的训练。
五五一组,组成一个个小鸳鸯阵,敌骑就吃大亏了。
“当!当!当!”陈远宏根本就不给伊勒德喘气的机会。
他刀刀如惊电,抢制机先截住伊勒德。
两人的马儿在原地闪躲窜走,让人眼花缭乱。
伊勒德不愧为真相手下第一人,进退如电。
三刀之下,仍有余力,没有被困住。
点金枪长有七尺,转动间极为灵活,吞吐间宛若游龙。
伊勒德没想到陈远宏如此了得,神力惊人,所以并不想硬拼。
本想以高超的骑术闪入,以诡异的枪术制胜。
可是他一靠近,便大为吃惊。
不管他骑术如何高超,但那令人心悸的斩马刀,皆当头劈下。
左手地煞刀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