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响,一排船窗里,弹出十余根经过桐油泡制的油绳。
每隔八寸,分出两根三尺长的横绳,绳端各有四只四尖倒挠的三寸钢钩。
船全长五丈四尺,宽一丈八尺。
这就是说,船的外侧水面,宽三丈的水上水下,全在绳钩的控制下,稍大的鱼也可能被钩住。
钢钩像是拦江的串钓,更像天网下罩。
一阵水响,浪花飞溅,二十多个青衣人分列在船板上,吆喝着收绳。
共钩住两个穿水靠的人,绝望地用分水刀拼命砍钩索。
随后被拉到船边,刀丢掉了,手脚也被钩牢,鲜血淋漓,已无力挣扎。
“要活的!”前舱面传出董小鸡的沉喝声。
片刻后,全船沉寂。
俘虏已经弄进船舱,绳钩也整理妥当,放回船窗内特制的发射桶里,随时可以重新弹出,捉拿水上水下的人。
不久后,河堤外一里的坡地有了动静。
三十名黑衣人分为五组,蛇行着接近了河堤,居高下望,船上寂静无声,船舷上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一声呼哨,五组人现身登上河堤。
一声铜锣响,舱门舱窗纷纷拉开,伸出二十多支火把,火光熊熊,光亮如同白昼。
又一声喇叭响,河堤后面,三十名黑衣人身后,出现十组刀阵。
每组五把刀,五十把狭锋单刀映着火光,发出刺目的闪烁光芒,五十张铁叶盾像是铜墙铁壁。
“冲过去,拼了!”有人大声下令,要向堤下的船硬冲。
船舷板上,分列着二十名箭手,二十张两石弓徐拉,引弓待发,箭矢闪闪发光,谁敢向堤下冲
前舱面站着董小鸡、金鸣和澹台明,三人背着手神态悠闲,似乎在观赏夜景,而不是指挥一场惨烈的搏杀。
“已经有口供了,还抓人干什么”金鸣问道。
“对,不要活口了。”澹台明恨恨的说道。
“也许,这里面有重要的人物呢!”董小鸡不同意灭口:“全杀掉了,咱们如何向吴爷交代”
“应该只是些小鱼小虾。”金鸣语气肯定的说道。
“也不一定,问问看并不费事嘛,更何况,公子的矿山里大量缺人呢。”
“也好。”金鸣点了点头。
“喂!你们里面有刘志远或杨文博吗”董小鸡高声道。
三十名黑衣人都以黑巾蒙面,不可能认出身分。
“你们是陈小狗的手下吧”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问道:“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们大爷朋友遍天下,你们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朋友遍天下有个屁用,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纷飞,更何况是朋友了,哼!”
“你们。”
“不要浪费口舌了,现在,我给你们活命的机会,愿意招出几个主事人藏身处的,丢下兵器向下走,上船。
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不要轻易放过了,谁是第一个上船的人”
“快退!”一声呼喝,三十名黑衣人向下一挫,飞掠而退。
再快也快不过近距离的利箭,呼喝刚起,箭已先一瞬间离弦,弓弦狂鸣声中,箭雨贴河堤射到。一阵惨号,三十名黑衣人倒了一半以上。
后面,五十把钢刀五把为一组,步伐整齐向前合围,左手的铁叶盾护住身前要害,暗器休想射进这种铁叶盾,刀剑砍在盾上毫无用处。
十几名丧了胆的,只想逃命的乌合之众,怎逃得过这场大劫。
铁叶盾将人两面一夹,单刀贴盾边缘刺出,来一个死一个,最后五个人见机得快,丢刀跪地投降。
片刻功夫,河堤上除了血腥之外,已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天地黑沉沉的,一切又重归寂静。
从盘岔口通向扬家堡有一条大路,距扬家堡约有五六里地。
这条偏僻的大路,夜间很少有人行走,今天却是例外。
十四个人正毫无顾忌的,全力奔向杨家堡。
前面路边两侧的柏树下,人影一闪。
这十四个自认超一流的高手,居然没看清人影是怎么出现的
路出现了二十个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