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神鞭澹台明就迫不及待的来拜访陈远宏,连拜帖都没有递,就迫不及待的上楼见他。
一见面,詹台明就哈哈大笑,蒲扇似的大手拍了拍陈远宏的肩膀,“你小子行,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孔章宰了,那老小子真死了”他瞪着一双牛眼,望着陈远宏。
“摔成了肉饼。”陈远宏点头说道。
“行,我相信你,真痛快!对我的脾气,我明天就招集人手,收购骡马,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澹台明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兴匆匆的告辞离开了。
随后两三天里,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第四天,各处也不断传来消息,山区里不少大名鼎鼎的绿林强盗,山寨一个个的被挑了。
太白地区像一艘快要沉的破船,山区里的牛鬼蛇神像是船上的老鼠,船还没沉,聪明的老鼠快跑光了。
来不及跑的,当然遭了殃。?剿杀,抓捕到了第五天,就有好几百人被陈远宏丢进了矿山里。
他以雷霆万钧,除恶务尽的态度治理,凡是有恶迹的土匪强盗,歹徒恶棍,地痞流氓随之遭殃,山里人人称快。
治安状况立刻好转,各种罪案减少了百分之九十。
只用了短短的五天时间,王二酒肆的客流量就增加了十倍,没有了剪径打劫的毛贼强盗,敲诈勒索的地痞流氓,太白地区的人流物流开始活跃起来。
近午时分,大堂中已经满客,大半是前来午膳的,酒菜也简单,酒席通常要在天黑后才有人叫。
在座的食客中,陈远宏穿得普普通通,毫不显眼,他边吃午饭,边听旅客商贩们的交谈。
有走亲串友的,有贩卖山货山药的,有聪明人开始在各处大开店铺的,不一而足。
但谈论最多的还是刘家堡,杨家堡,两个堡主私底下很活跃,联络其他五堡组成攻守同盟。
四处的广邀江湖同道,通过亲朋好友的关系,向周边几县的强力人士寻求帮助。
整个太白山区风云聚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山区里陌生面孔的外来人多了十倍,这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兆。
茶楼酒馆,是传播各种消息的最好地方。
陈远宏带着十个人,大摇大摆的住进了王二酒肆,决不会是少见识的冒失鬼犯下的错误。
要引来大群蚂蚁,你必须先有一块糖,或者去钓鱼,也必须先有钓饵。
第六天上午,他坐在大堂中,悠闲的喝着早茶,店门口走进来三个戴盆帽的皂衣公人,腰带上有量天尺、铁链、捆绑绳。
为首那人,则不佩尺而佩刀,一看便知是捕快,佩刀的是捕头,身材特别高大,相貌狰狞,小毛贼一见就会发抖。
身后跟着三名捕快,陈远宏端坐不动,连正眼都不看这六位一眼,仍然悠闲的喝着茶。
“本人是宝鸡县的捕头量天一尺唐强,你就是陈远宏”唐捕头翻着牛眼问道。
“正是小爷。怎么姓陈名远宏没犯法吧没冲犯那一位皇帝的圣讳吧嗯”
陈远宏的话,火药味很浓。
“你眉县的事犯了。”量天一尺厉声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陈远宏粗野的大骂道:“眉县的捕头都不管,你一个宝鸡县的捕头管得着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这狗屎的量天一尺,居然在这里诬指在下眉县的事犯了,你他娘的要不是羊癫疯发作,就是吃错了药,认错了爹娘,我呸!
把眉县的海捕公文拿出来给我看一眼,拿不出来,今天我要挖下你们六个人的狗眼,打断你们六个人的狗腿,我说话算数,拿出来。”陈远宏杀气腾腾,声如雷霆的说道。”
宝鸡县属凤翔府管理,量天一尺唐强是宝鸡县的名捕头,这位仁兄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相当不好惹,惹了一定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