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谈这些,反正事不关己不劳心,咱们这些小人物穷地棍,杀了剔不出四两肉,恶运轮不到咱们头上的,
因为你我都不是举足轻重的好汉。”张炯一面替对方斟酒:“哦!三哥,湑水老店大前天从下江来了一家人。”
“你是说来投亲的胡家母女”杨三毛眼中有邪邪的笑意。
“是啊!好像她们托了任二打听消息,结果,任二花了两天工夫,到老头庄青龙山一带穷找,倒贴了几百文脚钱,徒劳无功。”
“他们要找的人是。”
“不清楚,任二事前事后口风紧得很。”
“小张,有意思吗”
“有意思什么意思”张炯颇感兴趣地问。?“有两个雌儿呀!别给我装蒜了。”杨三毛说道:“投亲不遇,盘缠有限,寡妇弱女,最后所走的路,不说你也该清楚。
我知道你无家累,不妨在她们身上下工夫,不说一箭双雕,捞上一个也够你快活啦!听说镇上的蟠仙桃潘虎,已在作撒网布阵的打算。
兄弟,绸缪须及早,晚一步徒呼奈何,你是无法与潘虎争的,地位差得太远了。”
“潘虎已在前晚失踪了。”
“什么你的消息从何处得来的”杨三毛惊问。
“今早传出来的。”张炯平静地说道:“我敢给你打一文钱的赌,下一批失踪的人,一定轮到有头脸的二三流好汉了。
你老哥可列入三流,你明白小弟的意思吗”
“胡说八道,这。”
“小弟属于四流,早着呢。”张炯似笑非笑举碗邀饮:“在大鱼没被捉光之前,我这条小鱼是安全的,怕只怕意外落在网里,那就只好怨命啦!”
“小张,你的话好像有玄机。”杨三毛放下酒碗:“好像真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炯摆出天掉下来也无所谓的气概:“今朝有酒今朝醉,祸事不祸事,去他娘的!喝啦!”
杨三毛略一迟疑,他看了看左右,凑近张炯,放低了声音。
“小张,有个好事跟你说。”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张炯笑骂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但有一点,谋财害命的事,我可不干啊。”
“太白山庄让人给挑了,这事儿你知道吧,太白山庄的人是什么来路我相信你也明白。
机缘巧合之下,我和花狐狸认识挑了太白山庄的主事人,我们俩准备跟着他干。
相信这几天失踪这么多人,多多少少应该跟他有关系,我想把你引荐给他。”
边听边喝酒的张炯顿了一下,酒碗掩盖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异芒。
“为什么”张炯放下酒碗,似笑非笑的盯着杨三毛。
杨三毛坐正了身体,双眼紧盯着张炯,神色肃穆的说道:“我们俩相交也有五六年了吧,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空有一身本事,却被五大排头压制,你正直,急公好义,最重要的是,你还很年轻,你甘心吗
那些死去的排子,他们的孤儿寡母,如果不是你照顾,不知现在是什么下场你这些年挣的银子,都花到她们身上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能胜任”
“前年,我在杨家湾的芦苇丛中大解,无意中看到你出手,宰了不可一世的杨家三兄弟。”
“这事还有谁知道”张炯打断了杨三毛的话,平静的盯着他。
“这事儿只有我一人知道,就连花狐狸,我都没告诉他。”
张炯沉默的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那人如何”
“这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