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老二,恐怕你我真的老了。”
太白双凶年届花甲,其实不算老,内功火候精纯的人,打熬筋骨放勤快些,八十岁依然龙马精神,依然矫捷灵活。
老不以筋骨为能,但并不等于他们不能。
年登花甲,仍在江湖横行的高手名宿,多得很呢!
“老大,咱们如果服老,那就一切都完了。”
扬祥冷冷的说道:“而且,长上不会因为我们老了,就放咱们一马,让咱们隐世逃避以享天年。”
“说得也是。”阴商长叹一声:“咱们已是身不由己,只有至死方休了。”
“别提了。”?“提也没有用,反而丧气。”阴商整衣而起:“走,咱们进去找他谈谈。”
“找他谈谈?”扬祥冷笑:“他如果说几句重话,你受得了?”
“这小子修养似乎不错,即使说几句狂话,何必计较?年轻人狂是正常的现象,你不去我去。”
“有你怎少得了我?走吧!”
后殿更为破败,但仍可避风雨。
今晚没有良好的宿处了,这间破庙根本没有庙祝住持。
陈远宏随身携带的日用品应有尽有,所以用来装物品的囊称为百宝囊,袋称为乾坤袋,里面盛了日用品、救急药品、工具,甚至食物。
点燃一根蜡烛,陈远宏取出背囊中所藏的食物,坐在神案下进食,一手持烙饼,一手抓肉脯,身侧还搁了个酒葫芦,吃得十分惬意。
其实,他心中提高警觉严防意外。
太白双凶是黑道的名宿,为何躲在荒郊破庙中,布下地狱等人闯来送死,为什么?
通过刚才的交手,陈远宏知道那对男女应该是白莲教的人,这叫冤家路窄。
自己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究竟在图谋些什么白莲教在这一带有多少秘密据点。
搞清楚了这些,到时时机一到,正好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酒香四溢,他已喝了半葫芦酒。
火光摇曳,双凶举着松明进来了。
“你小子备有食物。”阴商一面说,一面将松明插在墙砖上。
“这表示我是一个不按宿站投宿的赶路人。”
陈远宏咽下了最后一块烙饼,满意地拍拍肚子。
一脸调侃道:“喂!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一脸奸相,像盯着鸡笼的黄鼠狼,在转什么恶毒的鬼念头?不是打我这些食物的主意吧?”
“老夫的五脏早就填饱了。”扬祥笑着在一旁坐下。
“那两个男女是何来路?”他喝干了半葫芦的酒,脸上笑容可掬,明知故问道。
“无可奉告。”
“奇怪!”
“有何可怪?”阴商问道。
“你们两个凶神,是天不容地不收的黑道名宿,怎么可能年老变性,做起别人的打手奴才来了?”
“你说什么?”阴商愤怒得几乎要跳起来,按捺不住要爆发了。
“你们称他为长上,厚颜无耻卑态可憎。”陈远宏安坐不动,但大眼中冷电四射。
“你。”
“你最好给我安分些,不要给脸不要脸,想在我面前撒野,我一定把你整治成一堆零碎,不信你试试看?最好不要试!”
“小辈你。”阴商心中一虚,口气仍硬,一听便知色厉内荏,火爆不起来。
“那双狗男女的撼魄大法,已有六成火候,这是白莲教的绝技之一,你们是白莲教的人?”
双凶脸色一变,杨祥一蹦而起,像被蝎子螫了一般。
“在下对密教并无成见。”陈远宏继续忽悠道:“问题是,必须不影响在下的利益,一旦有了利害冲突,在下只重视自己的利益。”
“什么意思?”阴商硬着头皮问。
“意思简单明了;井水不犯河水。”
“这。”
“那两个狗男女,不该突下杀手。”
“你伤害了老夫。”
“你给我听清了!”陈远宏虎目怒睁,声色俱厉:“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