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男女老幼被关在肮脏的柴房内,柴房堆满了桑枝麻梗,幸存老弱妇孺的呻吟声令陈远宏血液沸腾。
“是我连累了他们。”陈远宏在心中狂叫:“这年头做一个弱者,是何其的辛酸痛苦啊!”
三四十具男女老幼的尸体,横七竖八堆放在房内,陈远宏目毗欲裂,他心酸地低下了头,握刀的右手,呈反射性的抽搐。
“这是你们逼我的。”他抬头厉叫:“我要大开杀戒,大开杀戒!”
他脸色铁青的逐一查看,张春来一家八口人,只剩下大虎和小花小石头三人还活着,村里其他人活着的不到十人,有些人还残废了。
活着的人如同行尸走肉,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他一一点了众人的睡穴,把尸体摆在他们旁边,做了巧妙的掩饰。
这些尸体还没发僵,表示死亡时间不长。
陈远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越遇到这种事情,自己越要冷静。?他悄悄从内侧拨出一条缝,像蛇一样钻出柴房,刚往侧方的草丛中一伏,邻屋便大踏步来了两名巡丁,一面谈笑一面行走.毫无戒心通过陈远宏的潜伏处。
他像一头猎豹,从后面扑上、掌如开山巨斧,几乎同时劈在两巡丁的左右颈脖上,有骨折声传来。
两人的头一歪,颈骨折断,头向侧一搭,脑袋几乎离开了脖子。
从房侧窜出,狭锋单刀出鞘。
前面凉棚处有三名步快,挤在棚下,在一起有说有笑。
这些人屠杀村民的无人性手段,激起他无边怒火,陈远宏喉间发出兽性的声音,扬刀电射而至。
刀光迸射,风雷乍起,三个步快连人影也没看清,就在激射的刀光中崩溃,血肉横飞。
呐喊声暴起,四周的马步快和巡丁们被惊动了,狂喊着纷纷狂奔而来,冲势如潮。
留在这里的人手不多,其他的人都在外围布置伏击圈。
一二十人蜂涌而至,呐喊声惊心动魄,兵刃的闪光令人胆落,声势骇人。
“杀!”陈远宏一声怒吼,挥刀直上。
最快的两名巡丁疾冲而至,一把单刀与一把蜈蚣钩,迎面递出,向他的胸腹招呼,居然劲道十足,钩与刀皆发出隐隐破风声。
刀光以快十倍的速度,从一刀一钩的空隙中突入,猛然分张,刀光耀目生花,风雷声骤然迸发。
两巡丁一断头一断腰,头飞起腰中断,血雨喷洒,刀裂肉分骨毫无阻滞,神到意及予取予求,劲道与速度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得心应手刀出人倒。
这瞬间,人潮已一涌而至,刀光剑影及体。
“杀!”陈远宏人刀浑然一体,锲入人丛中,可怖的刀光,狂野的,无情地切割着人体。
冲至人丛底部,他把群殴技巧运用的出神入化。
杀出了一条血路,陈远宏身后共倒了八名断头、折腰、腹裂的尸体,这一冲错的刹那间,没有任何一个公人来得极向他递招。
太快了,有些被杀的公人连人影也没看清,甚至不曾看到刀光,刀光已一闪即逝掠体而过了。
“天啊!是个杀神。”有人狂叫。
余众一哄而散,四散逃命。
村中最大的一座大宅子里,赵顺清等一帮首脑,正在轻松的品茗,众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把抓捕陈远宏的事放在心上,而以他们为中心的最外围,则警哨稀疏。
零星两三名公人狂奔而至,最外围的两名把风收哨的青山帮众,发现了狂奔而来的同伴,颇感意外,但并不紧张,自己人一看便知。
“赶快通知大爷,杀神来了。”逃来的公人中,一人老远就狂叫道。
“什么杀神来了”一名把风的帮众向同伴问道:“你们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