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宏自有办法,箭不可能接二连三从一处射人,当第一枝箭掠过左面左侧而过的后一刹那,他贴石回敬一箭,全凭手疾眼快以神卸箭,射向出现在最前面的人。
箭离弦立即移向右面,陈远宏两手都可以换手发箭,他跳射、背射、足射、卧射无一不精,只片刻间,他已发出了十支箭。
每一箭都有收获,箭无虚发,但只有两声惨叫发出,其他八箭都命中了要害,中箭的人叫不出声音,人群渐近,箭的劲道也显著地增加,由射来的箭便可猜出,对方已接近至十步内了。
陈远宏只能先对付从左右接近的人,他正面是一段平坡,平坡下是陡峭的斜壁,人到了下面,看不见上面的人,他不可能射到下面的人。
陈远宏不再顾虑,先对付左面的人,射出三箭再转头反击右面的箭手,一面发箭,他一面想:“必须避免射要害,惨叫声可收到震慑人心的功效。”
果然不错,惨叫声此起彼落,与那惊天动地的呐喊声相和应,只片刻间,呐喊声显著地减弱,推进的速度锐减。
陈远宏突然狂笑,贴石向左连发三箭,箭出似连珠,狂笑声山谷应鸣,压下了呐喊声,惨号声余音袅袅,互相应和。
呐喊声徐止,陈远宏清晰地听到左面传来了一个家伙的怒吼:“一群饭桶,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一个人,养你们何用简直气死我了,全部都退下,另想办法。”?进攻的人一停下,陈远宏突然乘箭止的机会跃上石顶,一箭离弦大喝道:“不要命的上。”
“啊。”正面登上平坡的第一个人被箭贯穿小腹,跌到下面去了。
箭雨再现,陈远宏已跳下石后不见了,世间不怕死的人到底不多,谁也不愿硬向枉死城里闯,人群开始后撤,连滚带爬借草石掩身潮水般退去。
四周沉寂,但未死的人发出阵阵可怕的哀号,令人闻之心悸,所有人都感到心有戚戚焉。
陈远宏也感到了疲倦,定下心养神,第一次凶险平安度过了,第二次凶险将更可怕,更猛烈的战斗将接踵而来,必须抓住这个空隙养精蓄锐以应付稍后的危险。
午牌正,第一支带了火焰的箭划空而至,落在他藏身处的左方,第二支火箭落在一座帐篷上。
天空中一阵阵火雨流星像暴雨般落下,枯草起火,帐篷开始燃烧,片刻间附近便成了火海,山风一刮,便成燎原之势。
第一座木盾出现在后面的山坡上,人躲在木盾后逐步前移,木盾后全是弓手,他们要抄陈远宏的后路了。
陈远宏忙着灭火,忙着清除附近的枯草,没留意后面山坡上的木盾,草烧不死人,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烧,等着烧同样会死,所以他不敢不全力灭火,清除附近的草以策安全。
合围已成,但烟火迷蒙,包围他的人迟迟未发动,终于,陈远宏看到了后面上方的木盾,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叫糟了,想不到一时大意,让这帮人把自己包围了。
“真是顾头不顾腚啊,既然如此,那就拼了,杀出一条血路。”陈远宏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出去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等下去纯粹就是找死,陈远宏浑身沾满了烟灰,四周大火熊熊,生死关头已到。
陈远宏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迅速的在旁边的石窝子里撒了一大泡尿,把头巾用尿液打湿,,然后绑到脸上,免得到时候吸入有毒烟气使自己窒息,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