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县太爷丢下火签,喝声上刑。
首先,犯人家属事先得交上刑费,有钱,板子是平打的,荆条也是平下的,甚至板头杖头先着地。
如果没有钱,板头杖头很可能从海底打下,把打破,皮开肉绽,那已是便宜的事了。一破,很可能立毙杖下十分危险,所以上刑费是绝对少不了的,而且数量不少。
一旦关入牢房,吃、喝、拉、睡、囚服,全得付钱,囚粮本来是免费供应的,但家属必须付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囚粮同样得付钱。
江洋大盗与没有家属的囚犯例外,无钱可给,也没人来疏通,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虐待,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等候被拖上法场了事。
奉公守法的平民百姓,如果兴趣来了想打官司,没问题,他一定是有病,会被旁人看作得了臆症。
“那老哥怎么不干捕快了,这可是个好差事啊。”
“有些人干这个时间越长,心肠越硬,可以说是心硬如铁,冷酷无情,我是属于那种越干越心软,看到的悲惨事情太多,怕下辈子受报应,就不干了。”?“现如今世道太乱,治安事件频发,杀人案件越来越多,加上上官严逼限期交税、交差,过期以杖责、监禁,必须要完成手上的催税和治安案件,否则的话,继续追逼,直到你完成为止。”
他向陈远宏苦笑道:“一追三比,我实在难以忍受,因为我看到太多被我们逼迫的家破人亡的百姓,我干脆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陈远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哥是个好人呢,那现在在做什么呢”
“现在和我的堂兄弟合伙当了一个小行商,倒腾一些山里的土特产,往返于川陕两地,可是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我俩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中年人苦笑道。
“老哥口中的张家、李家、强家是你们本地的士绅名流吧。”
中年人眼中有警惕之色,“小兄弟,你怎么老是问起这三家啊,你和他们有仇”
“怎么可能呢,我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惹得起这些世家豪门,只是初来贵地,不问清楚本的头面人物,那是要吃大亏的,他们有哪些禁忌,必须要打探清楚。”
“否则可能稀里糊涂的丢掉小命,所以才诚心向老哥请教,如果有鲁莽之处,还请哥哥恕罪了。”“在下杨宏,还没请教哥哥尊姓大名,失礼了,请哥哥宽恕则个。”
陈远宏恭恭敬敬的抱拳一礼,所谓礼多人不怪,中年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他自我介绍道:“在下李青,这是鄙堂兄李礼,陈远宏起身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举杯说道:“刚才失礼了,小可敬二位一杯,祝愿二位生意红红火火,财源广进。”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落座后,陈远宏心想,这兄弟二人怕不是李家的亲戚吧。
李青坐下来后,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陈远宏,脸上带着戏虐的微笑,“小兄弟绝对不是平头老百姓。”
“哦,愿闻其详,”陈远宏不动声色的说道。
“小兄弟以为哥哥这十几年的捕头是白做的,虽然不知道你的来意,但哥哥这双眼睛看得出来,你不是坏人,既然你想听,我就给你透露一点。”
“本镇的强大爷,是本县的阀阅世家,两代秀才举人,书香世家,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