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宏带着刘甲和刘学慧,到最大的一块田地上来了,带着五个位帮工,挑着五担食物,来到西边一块平整的地头,在两棵桂花树中间放下担子。
在广阔的田野里,有许多组人在播种,每一组是四个人,在前面踩行和在后面踏行的孩子们不算在内。
前面一个人拉着牛,牛拉着麦漏架,后面的人熟练地把麦种均匀地从三条木管孔中,匀称地漏入一行行小畦内。
中间一人牵着马,马拉着石碾,由最后一个人控制石碾滚动,把播了麦种的小畦压平,播种好的土地显的整齐平坦,小孩子们在上面奔跑、欢呼、打闹,玩得兴高采烈,欢笑声传出老远。
陈远宏呼吸着新鲜冷冽的空气,笑容满面,看着这生机勃勃的原野,他的心里充满着一种自豪!自己终于可以在山里面甩开膀子大干了。
种地的人很忙,中秋一过就得整地,九月之前小麦必须种下去,长出的小苗又得割来喂牲口。
一直到要等到下雪,白雪把麦苗埋在雪下,等待明年的将是一个丰收之年,从这段时间到过年,就是所谓农闲时光,种地的人才能稍微歇歇,喘上一口气。
帮工们吆喝着田地里熟悉的人,招呼着大家伙儿过来吃午饭。
几个小孩子在照顾牲口,二十几位汗流浃背的汉子,先后来到一桂花下,分开来各自喝水吃饭。
这是一年中,种地的人吃得最好的一次,另外一次是丰收的季节。
锅盖一样大的烙饼,浓稠的米粥,大碗大碗的各式腌菜,还有几盆香喷喷的猪头肉和红烧肉。
这位掌麦漏的中年农夫,是刘学慧的儿子,叫刘大柱,坐在陈远宏旁边,左手端着一海碗米粥,手掌心握着一把拨好的大蒜,右手指拈着一块烙饼,还有一大块红烧肉。
“公子,怎么有空到地里来”刘大柱一面吃一面问:“田地丈量完了”
陈远宏说道:“还有几块比较偏远的地方没有量完,其他的都量完了,今天来看看你们怎么点麦子的,有些事情顺便问一问你们。
看你们点麦子挺有意思的,工具还蛮先进,我看着心痒痒的,让我来摇一摇麦漏好不好”
他笑着说道:“我的公子爷,你还是算了吧!这玩意儿看着简单,真的要让你上手的话,恐怕几升麦子让你摇完也不够播一亩地的。”
“浪费了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如果你摇成一堆一堆的,那就麻烦了,到时候除了捡麦子,别的都不用干了。”
“干这种农活,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情,不是你们这种毛毛糙糙,粗心大意的小子,所能轻易打发得了的。”
“昨天宝鸡县知县,通过一个山里的眼线,向我们传话,从明年开始,咱们这片山区,要选出一个粮长,向宝鸡县完粮。”
“咱们这个地方,在五大天王时期,属于四不管地带,从来不交粮的,这几个天王隔几年就要下山去一次,把他们霍霍的够呛。”
他“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知道公子好说话,赶紧打蛇随棍上。”
“我让他回话了,让宝鸡县知县和盩厔县、岐山县、凤县这些同僚商量好,咱们的粮食究竟交给谁等他们商量好了再说,我估计这个皮有的扯了。”
“其实公子随便吓一吓他们,县太爷们哪里敢向我们收粮。”
”刘叔,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他们这是在试探我,看咱们是不是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