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玉带着陆思林离开了支加国以后,小姑娘在马背上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刚开始说自己觉得没力气,后来又说发冷,再后来又说发热,人也变得昏昏沉沉的了。
朴玉知道姑娘的伤势严重了,所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骑坐在姑娘身后,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策马向光武国跑,一路上自己也找了些草药给陆思林敷上,但是也只能是缓解。
论起诊病,他可比不了玲珑,他的妹妹自小得师父悉心教导,而他则跟师父学习武功,虽然平时也帮着弄些药草之类的,但是毕竟心思不在这上面,并不精通。但是靠着这点皮毛功夫,陆思林愣是撑到了光武国。
那医者看了只摇头“怎么如此粗心大意,现在才来,要是再晚点,这胳膊都得废了!”他检查着伤口,指着有些青黑的地方“你看看,这肉都有些腐烂了!”这几句话传进朴玉耳朵里,他只觉得面上发烫,无言以对!自己下手可真狠!还是对着一个姑娘!
陆思林趴在那里,意识还算清楚,她拉着朴玉的衣服,让他蹲下来“你别走,我有点害怕”说完就闭眼休息了。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会留下来的。人是他伤的,又拖了这么多天,他实在放心不下将一个昏昏沉沉的姑娘留在一个医馆里。
所以他在床边照顾了陆思林三天,衣不解带,怕姑娘烧起来再严重了,也没有急着去林府送信。等到第四日看见姑娘脸色恢复如常了,才骑马往林府去了。
“麻烦请通报一声,九茫山朴玉有要事求见林府当家人”,朴玉下马对门房说道“我有林安之的书信要转交给她”
门房一听见老爷的大名,片刻没敢耽误,撒腿就往府里跑,没一会又喘着粗气跑回来,说夫人有请。
朴玉将马栓好,随来人进了府内前厅,见有一个中年女人端坐于椅上,身后立着一个跟玲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两人皆眉头微蹙,眼中充满疑惑看着他。
朴玉上前掬礼,说明了来意,并拿出了临行前他师父交给他的信件和药瓶。
中年女人接过那哑黄色的信封,上面写着“吾妻亲启”四个大字,确实是她夫君林安之的字迹,她展信开始读了起来:锦华,我所担心的那件事发生了,需你帮我将此药放入梵音皿中,或许能保那孩子一命,切记此药需放九九八十一天,万万不可少!为夫在山上推演,未免那孩子生疑另出差池,我会让她随倾儿先下山,不日便到,届时需你照应她,如有异动我自会下山!万望保重!夫林安之。
身后立着的林盈盈见母亲面色凝重起来,也俯身想要看那信上究竟说了什么,腰还没弯下去呢,她母亲已经将信折好,收了起来。
“你就是朴玉”林安之的夫人宋锦华站了起来“以前听你师父提前过你,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你可唤我师母,我明日便进宫将这药放入梵音皿中,八十一日后方可取回,这期间你便住在这里吧,你妹妹已经到了,你可去倾儿府上接她一块同住”
宋锦华昨天听女儿说顾时倾从九茫山领回来一个人,正想去叫顾时倾回来问个清楚呢,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她心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