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6
平安夜当天,没到凌晨四点我便被客厅里的电话惊醒,不用想也知道是夏雨在作妖。昨天晚自习,她先后跟武俊婷和徐昊换座,辗转坐到我旁边,学习好的人果然厉害,坐着试题嘴里还能不停的叨咕着:“我的愿望啊我的愿望啊。”
直接导致我数学那道大题最后写的是:该集合内有三个愿望。
我身心备受摧残:“尼姑念经呐”
她不理我,朝我吐吐舌头便又去做题。
好吧,就算是尼姑也是个让人神魂颠倒的清纯小尼姑。
我以牙还牙,也复读机般的对她说:“知道啦知道啦。”
后来前面的徐昊也加入进来:“你们烦死啦你们烦死啦。”
好好的教室在我们这里变成了诵经场。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又迷迷糊糊的飘到客厅去接电话,只听见她在那头排山倒海般的打哈欠。
本来已经困的要死,她这哈欠声比什么催眠曲儿都管用,隔着电话线的我们好像都各自眯了一小会儿,等再睁眼,手里的电话已经滑落到地板上,我赶忙捡起来:“说话啊。”
“嗯……”那头终于传来微弱的回应,她同样迷迷瞪瞪,“选d选d……”
我又能说啥,折腾我连同把自己也祸害的不轻。
我大声的对她说:“这道题应该选a!”
她终于算是醒转过来,因为知道跟我抬杠了:“谁说的,就选d。”
“有何吩咐快说啊。”
“赶紧来接我,我的愿望是去吃学校对面那间早餐铺的第一碗豆花。”
no.127
我穿戴整齐后硬着头皮出门,寒风汹涌不请自来,屋内屋外简直两个世界。我本是个怕冷的人,可现在根本来不及怀念刚才温暖的被窝,因为夏雨在等我。
非常想知道待会儿老爸准时叫我起床,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他会有多震惊。
有时也奇怪,当我还是个小屁孩儿那会儿,是如何成功的度过一个个现在看来格外严酷而漫长的北方冬天。
然而这个中原城市的冬天跟比方比起来毫不逊色,纵使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不如东北那般豪华,可是厚厚的棉衣不会骗人。
只是它极少下雪,像个吝啬的守财奴。
我到夏雨家小区的时候,她已等候在门口。
天还未亮,她在小区门口保安亭微弱的白炽灯下原地踏步,呵出的白气围绕在头顶形成层层光晕。
我加足马力,远远的就摇响车铃,她的身影稍作迟疑便冲我跑过来,那场面犹如失散多年的家属团聚。
最终,我们停在两盏路灯中间,两个人顾不上说话,只管面对面的狂喘粗气,她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脖颈上仍然系着那条她最爱的粉色围脖,双手被冻的通红却一直抱在胸前。
“给,”她敞开手给我看,里面竟然是两颗鸡蛋。
她围脖裹着的脸颊笑意盈盈:“刚煮的,热乎着呢,你骑车肯定冻的不轻,赶紧放手里暖暖。”
我这个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