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位于山东半岛的最东边,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故而朝廷还在登州特地设立了威海卫并驻以重兵,以保护山东不受来自海边的侵犯。
在明太祖时期甚至还设立了水师,只是自明朝中叶也来,登州也和大明各地的卫所一样,兵备废弛,威海卫也几乎沦为一个空壳,卫所内的军户也逃的逃的散的散,几乎是名存实亡。
到了明末孔有德之乱,登州更是受到重创,其水师船只不是被焚毁就是被孔有德裹挟投奔了鞑子,几乎全军覆灭。
要不然渤海派也不会在这个地区称王称霸。
此时孔有德之乱已经过去了七八年,登州城也回复了一些人气,重新回复了繁荣。
不过这一切随着前几天刘泽清大军的到来又发生了变化。
登州知府吕中正已经被这几天发生的案子弄得焦头烂额了。
朝廷军队军纪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其原因无非是粮饷不足,士兵们吃不饱,必须出去找饭吃,要不然非饿肚子不可。
加上军队藏污纳垢,二流子,混混什么人都收,这军纪能好才怪。
以前还好,驻守登州的军队虽然军纪比较差,因为都是当地人,乡里乡亲的,都认识大家也就留一线,虽然闹出不少麻烦还能过的去。
现在不行了,因为要扫荡邙山的蛤蟆大王,刘总兵调来了莱州兵,这些人可是客兵,做事可不管三七二十,到了登州直接就散开了,见什么抢什么,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就更不要说了,多的数不胜数。
他们知道登州城里豪强多,不好惹,但是到了下面的乡镇可就没有顾忌了,那些农民可没什么厉害的背景。
这不看着桌子上各地传来的状子,登州知府吕中正知道必须压一下了,要不然登州就乱了,这才五天时间,仅仅报上来的案子中,就已经有上百户人家的闺女忍受不了侮辱上吊自杀了。
而没有报上来的就更多了。
可以说这几天登州士民的愤怒怨恨情绪已经到了个爆的临界点,如果不处理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吕中正自然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些大兵。毕竟对方手里握着刀把子,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是吕中正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还要干好几年,如果这件事情不为民请命的话,恐怕自己根本无法在任上呆下去。
登州的地主士绅豪门大族,对那那些丘八没什么办法,但要对付自己可是办法多多。为自己这个官做的安稳,怎么说也要把事情压一压。
他也不需要马忠和张承业两位参将来赔罪,只需要他们交出几个人让自己有台阶下就可以。
“大人,马参将和张参将到了!”
“快请!”虽然这年头文贵武贱,文官看不起武官说他们是丘八,但是在乱世中还是武人吃香,这些年朝廷不知道砍了多少文官的头颅,而武将只要手里力量为损,朝廷都是能忍就忍。
除非这个武将手里的武力损失殆尽了,要不然他都是安全的。
吕中正知道,一旦和这两位闹了矛盾,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丢乌纱帽都有可能,而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见过大人!”马忠、张承业进来之后向吕中正见了一下礼,也没有磕头跪拜就找个地方坐下了。
“吕大人,不知道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马忠问道。
“主要是这几天各地报上来的案子太多了,登州父老民怨沸腾啊,马上就要进山围剿蛤蟆大王,这粮草都需要城里的父老乡亲提供,需要稳固,我在这里希望二位能约束一下手下要不然,实在是……”
吕中正苦着脸道。
“吕大人眼下是什么时候了,还拿这种无关的小事烦扰!”马忠笑道:“不就是要点粮食吗,和乡亲的闺女谈谈心吗,你让大家忍一忍,等剿灭了蛤蟆大王一起就恢复原状了。”
“就是吕大人,你可不能诬赖好人,说是本将的属下做地,可有证据可有人承认登州地民风不靖,或许是本地无赖所为,凭什么就要赖来本将地兵马身上”
张承业的一叠声的反问让吕中正有口难言,证据倒是有,但是现在这个情景又有哪位苦主敢出来,那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不过张承业的话让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