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惊呼道:“马炽烈”
形骸与孟轻呓互望一眼,孟轻呓点头道:“咱们上山会会此人。”
川卉对马炽烈畏惧至极,道:“掌门人,属下等就在外....在外等候佳音。”
形骸等三人行向山去,这青虹山本来也是风景名胜之地,但树越长越高,草越长越密,花越长越大,直至占径截道,漫山遍野,好看是好看,但山路崎岖,树木横栏,行走很不方便。白雪儿道:“这地方怎地成了这副模样就像没人住一般。”
孟轻呓道:“这是木行灵气外泄之故,此山是龙脉汇聚的混沌离水,且灵气充沛,我可以用此地造一座鸿钧逝水。”
形骸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逐走马炽烈再说。”
上方有人说道:“老朋友,你张口闭口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令天下英雄心冷”此地离山顶上有百丈之远,马炽烈居然察觉形骸到来,耳音委实惊人。
形骸传音答道:“阁下乃纯火寺通缉要犯,在下岂能不提防着些”
马炽烈冷冷说道:“纯火寺纯火寺并非善类,阁下想必比我还清楚。”
两人隔空传话,形骸绕道上山,只见一破败至极的道观,墙上长满青苔藤条,墙上破了好几处大洞,屋檐也是千疮百孔,鼠蛀窟窿鸟筑巢,蜘蛛结网蚊子飞。白雪儿看的心底冰凉,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喊道:“这是什么破地方!”
马炽烈高大宽阔的身躯坐在院中,正用个破碗煮老鼠肉,他看见白雪儿,笑道:“小姑娘,你的救命恩人来了,你还不向我磕头”他曾于阎安神庙中救下白雪儿性命,白雪儿吐吐舌头,道:“磕头是不磕的,但还是谢谢你啦。”
形骸道:“阁下前来,是要我替阁下治病”
马炽烈缓缓说道:“我中了仙灵邪法,近来噩梦愈演愈烈,若再拖延下去,非但我性命难保,那仙灵附身于我,更会杀的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咱们交情不坏,我不来找你找谁”
孟轻呓除下面纱,道:“马炽烈,你还认得我么”
马炽烈吃了一惊,退了半步,道:“你是....你是孟轻呓”
孟轻呓道:“当年你败在我手上,向我发过什么誓来着”
马炽烈乃是一代高人,但凡立誓,不想违背,他咬牙道:“老子不与你为敌,但老子发起疯来,想管也管不住。”
孟轻呓笑道:“那咱们不妨来做个买卖。”
马炽烈在孟轻呓手下吃过大苦头,纵然此刻功力未必弱她多少,可却像老野兽遇上老猎人一般,本能便有几分畏惧,他身子微微一颤,道:“什么买卖”
孟轻呓道:“你对山下人说,是来投奔咱们青虹派的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马炽烈道:“孟行海被发配荒山之事,地母岛上传得沸沸扬扬,我随便找人一问便知,而这青云山间唯有这青虹派与海法神道教关联紧密,我猜到你们定会来此。”
孟轻呓笑道:“那好,你就留在道观中,做一个火工道人,听行海号令行事。”
马炽烈怒道:“臭婆娘,老子活了千年,怎能受这小子使唤”
孟轻呓道:“你是不是曾败在我手上行海是不是曾救你性命你要不要行海替你治病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又欠了行海恩情,如不报答,还算不算英雄好汉”
马炽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白雪儿暗暗心惊,怕他怒气爆发,这破烂道观不免毁于一旦,不过这到算好事一桩。可惜过儿半晌,马炽烈叹道:“我这火工道人可懒得很,要我扫地烧饭,可是休想,但如要助拳打架,老子一马当先。”
孟轻呓道:“就这么着,行海,你去替他医治。”
形骸暗暗发愁:“梦儿怎地在这道观中留下个大魔头难道嫌此地还不够惨”但也知道马炽烈此人手段虽然残酷,绝非反复无常的小人,他应承之事,绝无反悔之虞。
马炽烈盘膝坐下,指指脑袋,形骸道:“你收摄杂念。”用捉梦手法探入其梦,那噩梦极为凶险,仿佛黑暗中潜藏无数凶兽,稍有不慎,形骸自己也会深受其害,他小心翼翼的全力运功,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将那噩梦捉出。
马炽烈得救后大吼一声,一跃而起,不发一言,走入殿中,出来时已换上一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