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见顾不得止血,一招“蜀道之难”,合身一扑,钻出那窟窿。利歌手里攥一把草药灰,往木见脸上一扔,霎时他伤口处、嘴巴里、鼻孔中沾了不少。木见只感火辣辣的,又甚是麻痒,他不明所以,反而更是心神不宁,方寸大乱,白雪儿飞起一脚,火光明亮,正中胸口,将木见踢回了屋内。
利修衣朝两人招手,来到屋檐边上,只听锣鼓急鸣,楼下人影晃动。她指了指下方,做了个迂回的手势,一只手拉着屋檐,身子一转一荡,来到二楼屋檐,随后又落在一楼墙角处,白雪儿知道利歌轻功差劲,将他背起,施展九转阳功,来到利修衣身边。
左右有两个汉子抵达,喊道:“在这里!”
利修衣站直身子,走上几步,道:“你们看清楚了,是我!是你们师叔!”
那两人是木见的徒弟,全不知发生何事,一脸茫然,道:“师叔,上头怎么了”
话音刚落,两人咽喉上各挨了一剑,鲜血如箭般射出,倒了下去。利修衣这白纱手功夫擅长暗杀,能够于谈笑间出手毙敌,但遇上全神贯注的高手则全无用处。这两人并非龙火觉醒者,如何防备得了
利修衣不明那木见有多少同党,见院里院外人影跑动,甚是喧闹。她道:“得想法子躲起来。”
利歌指指窗口,道:“娘,白雪妹妹,咱们到屋里躲,反而更安全些。”
白雪儿急道:“我是姐姐。”
利歌摇摇头,退开窗户,落在屋内,他凝神倾听声响,断定周围无人,领着白雪儿、利修衣跑过一段路,前方再无路可走。只见墙上挂着一幅画,下方有一几案,几案上有一盆小花。
白雪儿道:“这儿没屋子,躲到哪儿去”
利歌想了想,在那小花盆上转了转,又将那幅画往下一拽,哗啦啦一声,墙上露出一道暗门,平平延伸,里头倒也光亮。利歌喜道:“就是这里!”
白雪儿瞪着他道:“这是哪儿你怎地知道这去处”
利歌苦笑道:“我碰巧听到那两人在此交谈,也听到他们开启机关之法。”
事态紧急,三人匆忙走入暗道,利歌关上了暗门,见此地倒也整洁宽敞,座椅床铺齐全,桌上摆着茶点,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客厅一般,除此之外,后头仍有房间。
白雪儿松了口气,找地方一座,喝茶吃糕,道:“就怕那两个恶人回来,不过我师父一到,那就万事大吉。”
利歌叹道:“这两个恶人似有极大把握,算准了爵爷....爵爷无法赶回。”
白雪儿哈了一声,道:“连妖界的魔头都奈何不得我师父,凡俗间这些小小门派,我师父岂会放在眼里再说了,他们心怀不轨,连本姑娘都瞧得出来,我师父岂会着道”其实若无形骸提醒,她只怕无法看穿木见等人诡计,但在她心中,自将此事归功于她自己蕙质兰心,聪明伶俐。
利修衣幽幽叹道:“爵爷英雄了得,当真让人好生倾慕,此恩此德,我唯有以身相报。”
白雪儿忙道:“阿姨,你可别爱上爵爷了,爵爷对他老婆一心一意,对别的女人都冷淡的很。”
利修衣哈哈笑道:“哪个男人背着老婆不爱偷腥我若真要抢他,他早就赖在我床上,将我当他老婆啦。”
白雪儿哼了一声,道:“我可不信,你不妨试试,定然徒劳无益。”
利歌听得大感丢脸,道:“娘,你别教坏了白雪妹妹,先想想今后该怎么办。”
利修衣道:“若爵爷回来,凭他的本事,自保应当不难。但咱们大唐派铸造的兵刃暗器非同寻常,爵爷可别一时不小心,被暗算打伤。”
白雪儿微感担忧,道:“咱们自个儿想法子逃出去,抢先知会师父。”
利歌镇定下来,扫视屋内,看了看茶水,说道:“有了!”从衣袋中取出些药粉,洒入茶壶里头,轻轻晃动。白雪儿皱眉道:“这有什么用他们难道喝不出来这茶水味道不对”
利歌道:“这叫中止丹粉,有些极淡的血腥味,那木见和恕之两人一回到此处,多半要喝茶。他们被妹妹你揍了,嘴里本就有血....”
白雪儿听他说起自己光荣事迹,微微一笑,道:“第一,我是姐姐,你可别再叫错了。第二,本姑娘乃是小家碧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