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歌自也伤得厉害,一抬头,空中那秃毛鹦鹉兀自紧盯不放。他跌跌撞撞地跑入一处密林,秃毛鹦鹉不知是计,追了进来。利歌正攀在树上,手一抓,将这鹦鹉擒在手中。
秃毛鹦鹉惨叫道:“饶命!饶命!”
利歌笑道:“你倒也知道求饶”
秃毛鹦鹉道:“保命之心,物皆有之,何奇之有你可真是少见多怪。”
利歌点头道:“饥餐渴饮,人之本性,我本肚饿,倒也不能轻饶你了。”
秃毛鹦鹉大骇,喊道:“茹毛饮血,非人之举,以人为食,更是禽兽不如之恶行也。”
利歌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况且你一畜生,并非是人,以为食也,岂非天经地义”
秃毛鹦鹉无言以对,只嚷道:“饶命!饶命!救命!救命!”
利歌哈哈一笑,在鹦鹉脑袋上一指,那鹦鹉登时晕了过去。利歌将它往草丛里一抛,说道:“若有路过的野猫野狗吃了你,也不能怪在我头上。”
他运功止住流血,本想追赶辛瑞等人,可又心想:“暂且不可与他们汇合,而当继续引开秽留。我要找到辛瑞可容易得多。”
只是拜登真的想要杀我还是秽留自作主张我从髓行手中救了拜登性命,他丝毫不念功劳么
断声曾告诉利歌拜登是怎样的人,利歌对拜登仍有极大的价值,因此拜登不会杀了利歌,况且钟鸣法王更与利歌渊源极深。但这秽留却是个疯子,定会死咬不放。利歌可以杀死秽留,只不知是否会彻底触怒拜登。他不想令事态滑落至那般地步。
利歌一时不知该去向何处,唯有与辛瑞、澎鱼龙反向而行,于是走向东面,途中,若找到安全之处,便活捉猎物,当场饮血,补足损伤。秽留剑气中有极阴毒的尸气,即使以血佛经的神效,也非短时之内可以复原。他还听说四位冥灯护法皆擅长追踪逃犯,是以不敢稍有疏忽。
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挡不住疲倦,找了一处密叶环绕,花高如墙之地,见地上的落叶堆软绵绵的,心中一喜,扑到里头,一闭眼便已入眠。
香香甜甜、朦朦胧胧,浑浑噩噩,迷迷茫茫,突然间,他打了个冷颤,只听“花墙”的外头有一声音说道:“点子便在不远处了。”
利歌心中登时一凛,但又立刻冷静下来:“此人说的不是我,点子是黑话,秽留自称‘公子’,并非盗匪。”
另一人道:“桑不乐,咱们好不容易逃出狮子城,也不必再听你号令,更何苦替你去对付什么‘点子’”
头一个说话之人冷冷说道:“若不是我提醒,你们如何逃得过拜登追兵”
第三人说道:“那是大伙儿齐心协力,方逃脱了那魔头,你以为是你一人的功劳”
第四人嘿嘿怪笑,道:“依我之见,咱们外表与其余亡魂并无分别,拜登如何能查得出咱们是从疯魔院逃出来的咱们就算混在城中,也并无危险,何必跑到这荒郊野外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第五人道:“不错,老子可当真饿得厉害了。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只要被老子盯上,非要剥出魂魄来吃。”
那桑不乐道:“暂且忍耐几日,待遇上点子,将他们全放倒了,咱们都能饱餐一顿。”
听到此处,利歌心想:“他们全是醒魔灵想不到仍有这许多漏网之鱼。”
其中一人道:“桑不乐,我总觉得你这鬼古里古怪。”
桑不乐哼了一声,道:“你我皆出自疯魔院,自非常鬼。”
那人道:“我在疯魔院困了许久,可从未见到过你,更不曾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其余人都道:“不错,老子也不知道你这人。”
桑不乐道:“若我并非同类,你们早就嗅出气味,为何如此多疑”
此言一出,众醒魔灵登时语塞,过了片刻,有人骂骂咧咧,道:“总而言之,你可疑得很,老子那天见‘大鼻子’老弟随你出去走了一遭,便就此失踪不见。”
桑不乐道:“我说了,他食鬼魂魄时被发觉,当场被敌人击毙。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脱的。”
又一人道:“而且你总戴着这遮面布套,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何道理”
桑不乐霎时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