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广场上数以千计的听众,演说者想把每个字都清楚的传递到市民耳中并不容易,更何况下面还有大群反对派听众,这些反对派往往会在党魁的带领下组织起来,集体为演说者喝倒彩,发出鼓噪的声音以打断演说,干扰对方的思路,演说者的嗓门再大也敌不过众人的鼓噪,为此就需要一种工具来提高演说者的音量以压制噪音,‘扩音术’应运而生。”
罗兰喝一口灯塔山特产的提神醒脑茶润润喉咙,继续说:“‘扩音术’虽然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0环戏法,但是为公众生活带来极大的便利,由于街头演说者本人大多不会施法,为了方便扩大音量,就有聪明人想到将这一法术恒定在铁皮或者木质的广口喇叭上,由此创造出一种具有扩音功能的简单魔导器——扩音喇叭,手持喇叭在街头演讲的人,也被称为‘发表广播’,‘广场式广播’由此诞生,时至今日,扩音喇叭已经不再是政治人物和社会活动家的专用工具,市场上叫卖水果的小贩,宣称减价促销的商铺,还有学校里向学生们训话的校长,手中总会有一只扩音喇叭,‘广播’这一概念由此深入人心。”
“诠释的非常好,我还想听你说一说‘酒店式’广播模式。”安德烈鼓励道。
罗兰又喝了口茶。穿越到瓦雷斯这些年,他习惯于饮用远东人的“国民饮品”——发酵红茶,而灯塔山流行的却是一种未经发酵、色泽青碧、更接近地球上“绿茶”的饮品,口味清淡甘爽,还添加了多种提神醒脑的草药,对奥术施法者进行冥想很有帮助。罗兰在地球上的时候也是饮用绿茶多过红茶,灯塔山的草药茶给他带来一种混合了思乡情绪的亲切感,暗自决定多买一些“左契绿茶”带回寇拉斯堡分赠亲友。
“基于‘扩音术’的‘广场式广播’存在一个难以克服的短板:演说者无法对听众进行筛选,比如我只想对广场上的男同胞讲几句心里话,但是扩音喇叭发出的声音同样会传到女同胞耳中,这就很尴尬……反言之,听众也无法拒绝收听广播,比如我住在市政广场附近,每天都被广播吵得心烦意乱,恨不得塞住耳朵,为了克服上述短板,人们需要一种更有针对性、更注重维护隐私的广播模式,这种模式首先诞生于酒店行业,酒店的住客总会需要客房服务,而又不想亲自下楼寻找侍者,迫切需要一种方便的客服系统。”
“为了满足上述需求,机关术士们首先发明了一种‘扯铃装置’,在客房与服务台之间安装一条细线,一端固定在客房床边,另一端则绑在铃铛上,客人在自己的卧室里扯动绳索,楼下服务台的铃铛就会发出掌声,侍者根据铃铛上标记出的房间号码,看出哪位客人需要服务,就会尽快赶到,这种系统在当今的乡村小旅馆中还在沿用,但是大城市的豪华酒店则将之抛弃,因为仅仅是铃声还无法充分传达住客的需求。”
说到这里,罗兰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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